第272章 二百七十武章 如此甚好

“阿玖,可知道你除了这宫里的姐姐哥哥,弟弟妹妹,还有其他的亲戚?”苏凝抬起手来划了一个圈,武沉樱方才将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苏凝手中的勺子已经到了武沉樱的嘴边,

武沉樱气鼓鼓的看了一眼苏凝,却也没有说什么,复又将勺子里的梅花羹吃到了嘴里,但是还是忙不停的伸手轻轻的扯了扯苏凝的袖子。

苏凝的眉眼上却也染上了笑意,他与这个九公主相处的时间甚长,长过他记忆里所有的女子,长到他觉着他已经在她的身边待了一辈子,又一辈子,别说她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便是她只是一个眼神,苏凝却也知道她的意思。

苏凝的举止甚是温柔,便是世间最温柔的女子却也没有他温柔,一口一口的喂武沉樱吃着梅花羹,时不时的还仔细的拿帕子将武沉樱嘴角的梅花羹擦去。

“嗯,这宫外啊,还有许多与阿玖有血缘关系的人,但是呢,阿玖却是未曾见过他们。”

武沉樱不高兴的哼了两声,苏凝却是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怎生这般着急,既然是听故事,却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故事呀要慢慢,慢慢的温煮出来的才好,就像阿玖爱吃的梅花羹一样。”

武沉樱漂亮的眼睛睥了睥,却是不说话,苏凝将已经空了的青瓷碗递给身后的宫婢,复又从她手中接过来一个白瓷红梅碗,碗中盛着一碗白嫩嫩的似豆腐似的奶羹。

武沉樱皱了皱眉头,到底却是未曾闹脾气,苏凝伸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前些日子,陛下方才认下了阿玖两个嫡亲的表哥,前些日子是什么日子呢,想来阿玖却是不知道,便是我说了是那天的日子,阿玖却也不知道,那便是很久很久以前吧。”

武沉樱稍稍思索一下,便径直放开了去,只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她却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是什么日子,世人皆有时间,唯独她却是从来不知今夕是何夕,这一次记下了,下一次呢,在下一次呢?

武沉樱皱着眉头将到了嘴边的奶羹吞了下去,她不喜欢这些东西,便是这里面带着诱人的清香,却也藏不住那清香下叫人恶心的气味。

“阿玖的两个亲表哥呢,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一个是名满京城的京城四公子。

一个呀面丑如修罗的活阎王,一个呢却是翩翩公子世无双,天差地别。”

武沉樱伸手拍了拍苏凝的手臂,苏凝却只是笑着看着武沉樱,

“阿玖不好好吃饭,身体却是瞧着不怎么好,自是不可以调皮,这奶羹却是不可以不吃,可知道?”

苏凝温和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严肃,却是叫素来便被捧在手心里的九公主愣了愣,不过她却也没有说话,仍旧皱着眉头将那些讨厌的奶羹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

武沉樱不喜欢说话,便是一整日起一整日的坐着,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似乎不知道冷也不知道饿,除了身边一直伺候的人,却是没有人知道这位九公主的心思,却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清醒还是不清醒,她就想是苍穹上安静的云,来去无声。

“阿玖,真乖。”苏凝笑着夸了起来,一双眼眸里同样带着淡淡的笑意,

“阿玖的大表哥叫君言,是大周的将军,”

万物生而有灵,在你不知道的角落,它们同样在太讨论着它们的诞生,它们的故事。尤是自古时便诞生的老智者。它们见过的,经历过的,是一个族群的兴衰荣辱,而这些都在我们听不见看不见的世界――它们的智慧。

“史大哥,人常说读史可以知兴衰,你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想必你所知甚多已,执笔写我着,算尽人心,但终究太过自傲,他之下场,几百了我还是想不明白。”

织罗经低垂着头,语气里尽是不解和渴求。史记轻轻的摇着头,长叹一声说道“织罗啊!你之执笔人下场不好,我的也不怎么样,上天借他们之手成就你我,终要收回一些东西。以许给你看看我所记录的事和人,会有你要的答案。”

“史大哥这不好吧。”

“你来便是,那么多话。”,

“哦,那好吧!”。

“先看七十列传。”

学者记载古时候的典籍非常的多,但是考查之后能信的只有六分。诗书典籍虽然有缺陷,但是想要知道虞夏那时候的事,还是可以窥见一二的。尧禅位与舜,舜禅于禹,自此之后便是家天下。

传说尧曾经想要把天下传给许由,许由知道了之后便逃进了深山,从此之后鸟兽为伴,红尘远,天下在不可能是他的责任。但是许由他不是今天的主角,他只是开始而已。

“主子,是否要动手,如今正是好时机,天寒地冻人多手杂,便是做些什么却也不会叫人发现。”

红梅林中,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年青人,一样的衣衫,浑然一体的气质,若只瞧着那背影,却是分不清谁是谁。

“动手,动什么手,如此却也甚好,为何要破了这天地苍茫,我却不是那样的人,便是到手了却又如何,阿斛,你又何必逼我如此。”

低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伤感,还有说不清的愁怨,

怒放的红梅中一片寂静,许久方才响起同样低哑的声音,只是细细的听去,却也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

“阿斛不敢,主子严重了,阿斛不敢,主子永远是阿斛的主子。”

话语间藏着手足无措还有小心翼翼,还有些委屈,

“这天下,那有如此想像的两个人,便是同胞的兄弟却也还有差别,然你我却是毫无差别。不敢如何,敢又如何,到底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罢了,

不过可惜我却是独爱这山水,那金碧辉煌的殿堂,如何有这些花儿草儿的雅致。”

低哑,嘲讽,却也特着难得的高兴,

“嗯,你喜爱便好,过些日子,在叫人送些过来可好,”

不情不愿,无奈,却是难得的贴心,

“不许动手,那不是能动的人,可明白。”

皑皑白雪下是一触即发的危险,

“阿斛,只听主子的。”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