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谋害
萧家要的是至高无上绝对的权力,谁也不能阻止他们,每一块绊脚石都终将被他们一一毁灭,哪怕是这条路上最无害的花草同样也是如此。
桃夭的娘,那个在草原上如无根的浮萍似的女人同样也是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毕竟北艳山素来就是为大金的王所有,那里不仅仅只是一座山而已,更是王权的象征,毕竟便是富有如大周,大周的历代君主都对北艳山念念不忘,更何况是草原上的人。
对于逐水草而居的马背上的人来讲,一年四季水草肥美,天地钟爱的钟灵水秀之地的北艳山。
萧家要的是醒掌生死权,醉卧美人膝,这片草原的王换了一茬又一茬,然萧家却没有一次退出过每一次得利的机会。
足够的权势在手,便是王的女人同样可以觊觎。萧家不会做草原的王,但却是幕后的黑手。他们有足够的权势,得到他们想要得一切。
美丽的容颜,便是所有不幸女子的原罪。桃夭的娘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就连草原上最美的花儿都不及她的三分之一美。
桃夭母子还没有到北艳山便被人给劫持了,劫持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家的人。
汉家女子虽则柔弱,然其同样刚强不已。若不是心甘情愿,便是玉石俱焚,若不是桃夭的命就在萧家的手中,桃夭的娘那个美丽得宛如误入人间的仙子的女人,便是玉石俱焚却不不会叫那萧家子得逞。
同样,死,只是一瞬间的事,然则连死都不怕,何况乎活着。桃夭的娘自那以后便没有起过死志,那一遭之后,便径直带了桃夭直接上了北艳山。
自那以后,直至离世,她便在没有踏出过北艳山一步。
若这世间多是好心人,桃夭也不过就是一个受宠些,跋扈些的大金的王子,契丹的勇士罢了。
然则,这本就是一场有心人的阴谋,又如何会放过这个美丽而可怜的女人呢?
没到一年的时间,桃夭的娘便病逝了,别人皆以为,桃夭的娘是自己想不开,郁郁寡欢而亡的。
但是桃夭和那汉子都知道,他们的娘是被人下毒谋害的。若独桃夭的娘一人离世,彼时桃夭年龄尚小,确实没有能力查清楚其中的种种复杂,却也只认为他娘确实是郁郁寡欢而亡。
但是桃夭的娘身边伺候的人自桃夭的娘离世之后,便一个个的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茫茫天地间。
汉子和她娘的命是桃夭的娘救的,自被救的那一刻起,桃夭的娘便是他们心里活着的长生天。
他们永远也不可能背叛他们的神,自然他们便是桃夭母子天然的心腹。
主辱仆死,主死仆又如何能活着?自然桃夭的娘那个善良到骨子里的人是不可能谋夺汉子母子的性命,只是那幕后之人没道理会放过桃夭的娘的身边的人。
汉子的娘在桃夭的娘离世的那天夜里,便也暴毙在自己的屋子里。
彼时两人年纪尚小,若是没有桃夭的娘的心腹护着,怕也只能落得个暴毙的下场。
那年桃夭大病了一场,醒来之后前程往事皆忘了个干净,自然他也不在叫什么桃夭,他是大金的王的儿子,也是草原未来的王之一。自那之后草原上只有大金的二王子拖拖儿,没有那个汉家女的儿子桃夭。
汉子自幼与他阿娘相依为命,他是他阿娘的唯一,同样他的阿娘也是他的唯一。他的阿娘若是寿终正寝,他虽则难过却也没甚法子。
只是他的阿娘正值壮年,却因着某些人的野心将其暗害,他虽则是一个没用的小人物,但是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忘记他娘死时的模样。
便是将这条命搭上,他也要见那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这世间除了桃夭想要灭萧家满门,还有那汉子却是要将萧家的那个幕后黑手挫骨扬灰,也祭他阿娘的在天之灵。
主仆二人对萧家都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方才拖拖儿主仆远远的瞧见的飞奔而来的一人一骑不大会儿便到了账外。
那人翻身下马,三两步冲到汉子的面前,高声道,“阿不花,二王子呢,速速请二王子出来,我奉了大汗的命令前来。”
汉子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却是不动如山,继续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傻笑声,那有先前的聪明劲儿。
来人也知道自小陪着二王子长大的阿不花,小时候摔坏了脑子,连个五岁的孩童尚且比不上。觉着自己也是变得愚蠢不已,竟然还也礼待之,若是耽搁了大汗的命令……。
来人打了冷颤,面上变得青紫一片,瞧着阿不花却也觉着碍眼极了,恼怒道,
“真是晦气,怎么就遇着这个傻瓜。”来人呸了一声,看都不在看汉子一眼,脚下不停连忙就朝着帐中走去。
来人才走到大帐门口,便被阿不花一个三两下给摔了出去。阿不花的面上带着认真,一双虎目里干净的像天山上的雪水一样。
“不许进去,没有主子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去。”
来人从地上爬起来,面色阴沉的盯着阿不花,一双铁拳握得硬邦邦的。
“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只听主子的话。”阿不花被他瞧得害怕,结结巴巴的道,眼睛里还带着泪花,只是脚下的步子却是一步也没有后退过。
来人瞧着阿不花的这个样子,被气得一口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差点将自己给逼死。
却也没得办法,阿不花是个傻子,力气又大,寻常三五个人奈何不了他。
正因为阿不花是个傻子,又只听二王子一个人的话。来人却也没得办法,就方才阿不花两三下将他扔得老远,今儿若是阿不花不放行,他却是一步也进不去这大帐的。
将心里的愤恨藏了藏,只能耐着性子好好的哄哄阿不花这个傻子,早点将事情办好。
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阿不花这个傻子,来人试着笑了笑,便觍着一张脸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