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
钱玄由于听不懂英文,只能听着司徒先生三言两语的翻译,即使是这样,这样快节奏的谈判,也不禁为汤皖捏了一把汗。
事实上,汤皖也不懂谈判,但是可以用一个蠢办法,就是死守着底线,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自巍然不动,咬定40%股份不松口。
想要做到控股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办法做一个大股东,不干事的大股东,虽然汤皖觉得也不太可能,但是总得尝试一下。
第一次谈判明显的破裂了,摩根三世临走时隐隐威胁道:“汤先生说的一口英文,想来对霉国很是了解,不妨多待些时间。”
汤皖笑道:“谢谢摩根先生的好意,不过您走后,我得睡个几天几夜,对了,送您一份样品,必要时可以救命,听说威廉·麦金来总统被刺杀后,得了严重的伤口感染,可惜那时候,青霉素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罗斯福古怪了看了一眼汤皖,甚至想不明白汤皖为何要这么说。
自古威胁与抗争是互相对立的,有威胁,自然就有抗争,况且汤皖又不是没穿衣服,只能任人蹂躏?除非他们能剖开汤皖的脑袋,取出青霉素的配方。
待人走后,汤皖直接钻进了房间,脑子昏沉沉的,急需好好睡一觉,只不过,在下午的时候,就收到了迅哥儿发来的电文。
钱玄接了电文,兴冲冲的跑进房间,叫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汤皖,兴奋道:“皖之,皖之,你快醒醒,你当爸爸了,湘灵生了,霄尧昨天出世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汤皖闻言后,一个激灵爬起身,接过电文从头到尾一眼就看完了,短短几个字而已:“亥,母子平安!”
随后不禁抱怨道:“豫才也太抠门了吧,怎么不多发几个字?几斤几两,长什么样,怎么也不说?”
钱玄捂着嘴笑道:“这是跨洋电文,贵的很,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总之,得了母子平安消息的汤皖,心情很是激动,准确的说是无比的激动,两世为人,30来年了,终于有了后,这种心情远不是一般的初为人父所能比拟的。
华夏人对于根的执拗是超乎想象的,在后世,许多年轻人为了生计,被迫漂流在大城市里,往往就像是水中的浮萍,没有扎根,所以对工作的大城市就没有归属感。
因此,大部分的父母们,会耗尽一生的积蓄,尽量给孩子买一套房子,有时钱不够,便凑一套房子的首付,即便如此的艰难,也要这么做,便是为了孩子能这个城市落地生根。
而汤皖只是一个乱入了时空的过客,现在有了孩子,正如在外漂泊多年的人,终于买了一套房子,而且还是全款买的,所以心情不可谓不激动。
“哈哈哈......”坐在床上的汤皖,手捏着电文,蓦的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钱玄也很开心,湘灵和汤皖的蹩脚爱情,他可是全程看在眼里的,俩人一路走来,颇为不易,便笑骂道:“我记得某人当时还不愿意呢,怎么这会儿知道笑了,出息呢?”
“所以啊,我看豫才说的一点没错,某人就是死鸭子嘴硬,好话赖话全被某人一人说完了。”
钱玄的指桑骂槐对于汤皖没有一点杀伤力,迅速往身上套衣服,就开始拿笔给湘灵写小作文,洋洋洒洒一大通。
“把电文当成信来写,也就你们夫妻俩常干,这可是跨洋电文呐,啧啧,豪气!”钱玄窃笑道。
刚好,司徒先生听着动静了,进了门,钱玄指着专心写小作文的汤皖,鄙夷道:
“司徒先生,你来的正好,刚国内来的电文,皖之当爸爸了,瞧瞧,给开心的。”
“诶呀,大喜事啊,恭喜,恭喜!”司徒先生拱手道喜道:“晚上得整点,国内的规矩一点不能落下,我差人去买些好菜好酒,还有鞭炮。”
司徒先生转身出了门去吩咐,汤皖笔走龙蛇,很快写好了一片几百字的小作文,检查了一遍后,差人送去电报局。
钱玄饮着茶水,打趣道:“还是文言文好,白话文太费钱了!”
汤皖一屁股,乐呵呵的坐到了钱玄身旁,大腿架着二腿,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下,脑子里想的全是湘灵和霄尧,哪里会在意钱玄不痛不痒的小讥讽。
“德潜,小孩子生出来,是什么样子的?”汤皖忽然问道。
“丑!”钱玄脱口而出道。
“怎么会丑呢?”汤皖纳闷道,脑海里的那些新生儿都是可爱的不行,如何会丑,汤皖觉得钱玄欺负他没有当过爸爸,故意说的。
“我家的霄尧才不会丑,定是生的白白胖胖惹人爱。”
“哈哈!!”钱玄大笑道:“还别不信,婴儿刚出生,皱巴巴的一团,你说丑不丑?”
“啊?”汤皖露出惊讶的表情;“那怎么办?”
“得过些日子,等长开了,就不丑了!”钱玄笑话汤皖道:“一副上好的画,捏成一个团能好看么,得等到画原原本本的铺开,才能窥真容。”
“哦哦!如此说来,等咱们俩回国了,他就不丑了!”汤皖龇着嘴,笑道。
“出息!”钱玄再次鄙夷道。
“要你管?是我当爸爸,又不是你?”汤皖很少见的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我们这些人中,有哪个没当父亲的?”钱玄不忘鄙视一下迅哥儿道:“你也就能欺负欺负豫才,他又不属牛,还非要学牛犟!”
“嘿嘿嘿......”汤皖神秘兮兮道:“可能还没开窍,我回去传授传授经验,其实女孩子,很好追的。”
“哈哈哈.......”钱玄笑的一口茶水扑了一地,讥讽道:“你懂女人?你懂个锤子的女人?当初要不是我和豫才,能有你什么事?”
“再说,论懂女人,你能懂过我?”
“呵呵,睡书房,也是你睡的最多!”汤皖反驳道。
“切!”钱玄不屑的轻哼,擦了擦嘴,吹牛道:“我那是让她的,就这么跟你说吧,不与你吹牛,我家的事情,我说了算。”
汤皖只恨没带个手机,给他录下来,讥笑道:“是!是!所以你买花也最勤快!”
俩人有一没一的吹着牛,聊着天,下午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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