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退婚?他配不上我!

看着白夭手里抱着一大袍子,配上她一副娇小的身躯,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没有。”白夭摇摇头,今天这不刚想买,就被某个傻子全部包揽下来了吗。

“过来,我送你一个。”灰袍老者拿出了一个细小精致的手链,看着很漂亮。

“无功不受禄,多谢您的好意,我会自己争取的。”白夭依然摇摇头,她并不喜欢别人送这些东西给她,但如果是药材,那就不一样了。

灰袍老者明显一愣,看着白夭离去的背影,无奈笑了。

“这孩子,还真倔。”只见灰袍老者手指一弹,一道银光一闪而逝,钻进了白夭的炼丹师袍中。

下一秒,白袍老者手中的丹方出现在了灰袍老者手中,看着那工整灵动的字迹,灰袍老者目光湛湛,越发明亮。

白夭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席丹方给炼丹师工会掀起了多大的波澜。回到院中,白夭就将炼丹师袍和炼丹师徽章收了起来。

这让她感觉到自己有了一项正当职业,她也算是能养活自己了。

此时天色已晚,白夭便放弃买储物戒指,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在她刚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一道刚正醇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三小姐,家主有请。”

白夭一开门,就见一身披银白铠甲的侍卫直挺挺地站在她院前,目光炯炯,神采奕奕,应该是白东起身边的护卫。

“走吧。”白夭神色淡淡,走到了护卫身边,等着他带路。她倒要看看许久不见的“父亲”,叫她究竟有什么事。

侍卫也没想到白夭这么好说话,愣了一下,便在前方走着带路。

侍卫带着白夭来到了大厅门口,白夭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就看见大家都严阵以待般端坐着。

白家家主,也就是白东起,她的父亲,坐在主位之上,一身蓝袍,目露威严,面庞刚毅,若是再年轻些,那也是迷倒万千少女的男人。

但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地位,白夭就自嘲了,就这还父亲,抛妻弃子的父亲?

在白东起的左边,坐的是几名妾室,还有被抬为正妻的严夫人,按道理说,白夭的母亲才是白东起明媒正娶的正妻,只是在死之后,被身为妾室的严夫人钻了孔子,才抬为了正妻。

在白东起的右边,坐的就是府上的几位孩子,大哥白磷,大小姐白絮,二小姐白香香,四小姐白怜。

就大厅里坐的这些人,她也只见过一个,白怜。

“白夭你好大的架子,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我看你根本就没将父亲大人放在眼里!”白怜冷哼道,白夭居然现在才来,让他们所有人等她,真是太过分了!

然而白夭只是冷冷撇了她一眼,默默地来到了白怜旁边的空位上,安然自若地坐了下去。

看白夭一点表态都没有,所有人的脸色都不佳,白怜更是快憋成了猪肝色,但是在生母魏姨娘的眼神示意下,还是忍住了。

家主都没说什么,她说这些干什么。

白东起暗中打量了一番白夭,这孩子,他好像也有六年没见了,看着白夭出落地愈发漂亮的脸颊,他想起了那个令他爱恨交加的女子……

回过神来,白东起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轻咳了一声说道:“这次主要是陛下举办炼丹大会的事情,陛下邀请我们白府上下前往炼丹大会观摩,每个人都要去。严氏,你负责给孩子们添件新衣,别让人家笑话白府。”

白东起尤其看着白夭身上的衣服,他从来都不知道白府里还有这么简陋的白袍子,还是白夭在穿的,一时之间,白东起忽然对白夭有些愧疚,这么多年的冷落,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一旁的严氏见白东起眼里的怀念之色,知道他还惦记着那人,只能暗暗捏紧手帕,面上依然笑道:“这件事就交给妾身吧。”

炼丹大会?白夭敛下眼眸,有点意思。

白东起点点头,继续说道:“今日还有一件事要说,白夭。”白东起看向了白夭,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她身上。

白夭抬眸,冷血地看着白东起,就看他会说出什么来。

“咳,今日,五王爷来退亲了,退的便是当年你与他定下的娃娃亲,还将信物也还了回来,希望你也能交出信物,还回五王爷。”白东起有些尴尬地说出来,这纸婚约还是他们未出生时给定下的,现在人家反悔了,白夭也确实是个废物,连灵丹都是破碎的,在大家看来,早已配不上五王爷。

五王爷在瑞月帝国中也算是天才般的存在,才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突破了三令的修为,听说还是皇家学院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地位显赫,不知道多少少女梦想着嫁给他,但是千千万万少女又如何,与白夭的婚约在前,这就是他最大的束缚。

五王爷?白夭脑中搜寻着这个人,终于在某个记忆的角落里找到了他,不由冷笑一番。在十岁的时候,她与五王爷见过一面,是在一次节日外出的时候,当时在街上遇见了五王爷的英姿,他正在和另一位漂亮的少女站在一起,说说笑笑,令人羡慕,而那个少女便是……她的大姐白絮。

当时的白夭还非常自卑,只是远远看着五王爷,心又是痛又是期待地,为五王爷和白絮在一起而痛,为他们的一纸婚约而期待。就算好几次五王爷来府上,她也只是远远看着,看着他来找白絮,听着别人口中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心里还揪痛揪痛地。

但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现在这婚约解了,也正合她意。

不过白夭并没有着急,只是盯着白东起的眼睛,问道:“父亲也觉得,白夭配不上五王爷吗?”

很明显所有人都是这个意思,只是白夭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她知道,是从前白夭的执念,她一直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