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

赵厉阳鼻青脸肿。

武秋白怒气冲冲挥舞着粉拳。

所有人一愣，同时长舒口气。

他们就怕武秋白失去理智拔枪把赵厉阳给毙了。

不过他们还是连忙冲进去：“武队，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别拦我。”

“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人渣。”

武秋白用力攮开几人。

卢大宝几人压根拦不住她。

武秋白逮着赵厉阳又是一顿毒打。

陈九州一个头两个大，走上去拽住女人就往外走。

“混蛋你放开我。”

陈九州没搭理她，强行把人拽到警局门口：“为了一个人渣，搭上自己的前程值吗？”

武秋白怒声呛道：“你也是人渣，没资格说别人。”

陈九州：“……”

“气死我了。”

武秋白发泄似的一脚踹在陈九州屁股上。

陈九州苦笑。

这英姿飒爽的警花，没想到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还想说点什么。

却见下一秒武秋白蹲了下去，眼眶泛红。

“我从小到大见过太多的玩弄规则的人。”

“我当警察的初衷就是踩死那些玩弄规则的人，见一个踩一个，为弱势群体伸张正义，主持公道。”

“我以为我能做到。”

“没想到我还是做不到。”

“陈九州，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也替我向叶欣然说声对不起。”

说完，武秋白擦擦眼泪，起身进了警局。

没两分钟，她换了一身便服出来。

“你要干嘛？”

“回京城。”

“回京城干嘛？”

“不当警察了。”

武秋白上了自己的车。

带着怒火扬长而去。

陈九州张了张嘴。

终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不知为何。

他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站在警局门口，看着道路尽头，然而那辆黑色轿车早已没了身影。

不久他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明早九点，周龙会被送去精神防治中心，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陈九州眼眉一挑。

紧接着，手机又是叮咚一声。

“王八蛋，不弄死赵厉阳，你就不是个男人。”

陈九州笑了。

他没有回短信。

而是把号码存进通讯录。

武秋白。

一个很有趣的女人。

这时赵厉阳穿得人模狗样从警局里走出。

陈九州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是打算离开。

“走什么啊。”

“聊两句呗。”

“我又不会吃人。”

赵厉阳理了理衣领，笑呵呵挡住去路：“手里握着证据？托关系搞我？想让我牢底坐穿？”

“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开始你是找的凤家陆家江家吧？”

“如果我又猜的没错，他们都拒绝你了吧？”

“你知道为什么吗？”

“实力！”

“你实力不行。”

“所以只有我弄你的份。”

“你再生气，也就只能咋咋呼呼，派三五百人，铲平我的酒吧，又或者踹我两脚，再或者凭着你的医术，赢个回春堂，赚个三五千万，表现得你很顽强，实际上你怎么都不敢往死里弄我。”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陈九州淡声道：“说完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