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 深仇大恨

里边也有让顾阮高兴的事情,那便是左长安作为皇后这次帝王微服下江南她也来了,知道这个消息顾阮微微高兴了。

顾阮还没有出月子一切事宜都是程音在处理,等到见到左长安那日正是在孩子满月那日。

府中里外热闹的不像话,宾客络绎不绝,顾阮作为女主人接待着贵客,一直听到有人在喊平城霍家霍公子到。

程音在帮忙接待,顾阮便去了前厅,老远就看见被人群簇拥的左长安,裴誉也在已经与平城霍家的两兄弟言语攀谈起来。

“阿誉,你儿子呢?让他出来给我抱抱。”

“霍三公子心急做什么,孩子早晚会出现,这次下江南我也没见着霍三公子的宝贝女儿。”

裴誉酸着人家的姑娘,但是提起儿子他也忍不住骄傲自豪。

“峤峤?她还小呢,不宜做长途跋涉家里有人伺候着,你想见我闺女,等日后回平城了我带她去你府上天天给你看。”

似乎他们之间看起来并没有任何芥蒂。

霍四公子左右张望着“这是城主府吧,听说前些年被人烧过一次就被闲置下来了,没想到你把这院子给收下,完全瞧不出以前的痕迹。”

“自己住的地方,总要弄舒心一些。”裴誉看向闷声不语的左长安“霍夫人看起来精神不佳。”

左长安摇头“你们男人聊的话题我不感兴趣也插不进话,对了阮阮呢,不见她在。”

“内子一直想念霍夫人,温情霍夫人一路舟车劳顿请霍夫人先稍作歇息再请王妃过去。”

左长安一走,霍尊就变了脸色,极其难看,“阿誉,安安这段日子都不跟我说话了。”

霍尊此刻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儿,耷拉着脑袋。

“所以陛下您这是做了什么又让皇后娘娘如此生气?那芸儿是怎么回事儿?”

裴誉的问话一针见血,霍尊的脸色煞时苍白起来,“我,我酒后乱性我……”

裴誉变相安慰自己,很好起码是真的自己不对,是他酒后乱性把芸儿给糟蹋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清醒后想要找芸儿道歉想和安安说给芸儿一个名分,可芸儿性格刚毅要跳池自杀,好多宫人都看见了,安安也知道了,她冲我发了好大脾气,我是皇帝啊,被妻子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我怎么忍受得了,又有许多宫人在,一气之下就办蠢事了,现在安安都不乐意搭理我了,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裴誉在前面待客的花厅说话,霍尊像个无助的孩子“谁知道该怎么办,皇后娘娘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倔强,外柔内刚,也就是不长脑子去得罪。”

霍三公子训弟弟的语气一如既往没有改变,“三哥,你就不能替我想想法子?”

霍三公子瞧裴誉“我这不是想了吗,皇后娘娘如今是钻入死胡同了,如今需要一个聪明人来开解。”

当今皇后与谁的关系最好,还是一个聪明人,这简直是屈指可数的,沈吟不行,她不是知情人,也不是旁观者想要开解但是她连从何说起都不知道。

霍尊很快想到顾阮,她是唯利主义者,曾经就劝着左长安向自己向利益妥协,左长安听话照办了,真情实意,虚情假意他霍尊都接受,总要那个性格过分刚强的女子能柔软几分。

顾阮撇下宾客正要去前厅又被温情告知左长安去了栖云轩,在见长安时她身上尽是淡漠对什么都丝毫不肯上心,眼睛灰暗无光,只是看向自己时眼里多了一些光彩,“阮阮!”

这一声喊的顾阮几乎想落泪,“长安!”

左长安精神看起来不好,心情犹为不好郁郁寡欢的模样顾阮看了心底揪的紧。

“阮阮,你家宝贝儿子呢,怎么不抱出来给我瞧瞧?”

提起儿子顾阮微微一笑“儿子啊,他饿了被乳母抱下去了喂奶一会儿抱回来,到时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左长安点头,看一眼涪陵,涪陵立刻拿出左长安准备好的贺礼送给顾阮,这是给孩子的礼物,我都备了好些年,今天是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是一把长命富贵的金锁,一眼瞧过去就知道价值连城,“我专程拿去佛前开光的。”

顾阮高兴接过来“皇后娘娘家境殷实,出手阔绰,本妃就替小儿先谢过皇后娘娘贺礼。”

“贫嘴。”左长安嗔怪,“阮阮我听说你是未满足月才生的,生产的时候没有大碍吧。”

女子生产如在鬼门关走一遭,惊险的很。

“没有没有,府中准备齐全没有事儿,不过我看你郁郁寡欢的样子倒像是有大事了,你和陛下怎么了,我离开平城的时候你们还好好的。”

左长安眼神落寞,似是不愿意答,顾阮便开口替她说,“因为芸儿的事儿?”

涪陵心中警铃大震,意识到这些话不是自己可以听的,立刻寻了话头要出去。

左长安的脸色微变,看着顾阮的眼神也古怪起来“阮阮你怎么知道芸儿出事了?是王爷告诉你的?”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左长安又什么都理解了。

“芸儿与我自幼一起长大,我早当她是我的亲妹妹了。”

“不,是你从平城从宫里寄出来的书信里告诉我芸儿是怎么出事,下场如何。”

顾阮心里紧张起来,看着左长安陷入苦恼最后释然一笑“阮阮,家书自古报喜不报忧,更何况我给你的书信是从宫里寄出来的,帝王总是要过目的,我与你又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将帝王如此不堪的事写在里面,还教你知道?”

“我没有写过这些。”

那些不是左长安写的,旁人又不能私自篡改皇后的书信,那么就只有帝王了。

他为什么要让如此让自己声名受损的事情告知别人,永宁侯尚且不知道左长安的处境,不知道芸儿为何放逐的原因,偏偏是平城的人无人所知,却叫远在江南的裴王夫妇得知。

“应该是陛下写的,可是他用意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