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战士？”程晓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你说的是.....超自然的力量？”

“如果按照你们普通人的说法，的确是这样没错。”

凯瑟琳点点头，肯定道。

程晓是一个坚决的唯物主义者，他从来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不，这个宇宙中都不会存在超自然的力量。

但摆在他面前的凯瑟琳却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这不由得他不相信——他可是亲眼通过幽灵小队的影像传输看到凯瑟莉使用魔法的！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超自然力量，那么前人搭建起的科学大厦将在一瞬间土崩瓦解，首当其中的就是熵增定律。

熵增定律规定，宇宙中存在一个值，名叫熵，熵会随着时间增加。

同一个通俗的方式解释，就比如一个装有三种不同液体的杯子，刚开始三种液体并没有相容，但随着时间过去，熵逐渐增加，三种液体将会相互混合，变得越来越混沌，最终混合成一体。

宇宙的结局也是如此，在熵随着时间不断增加后，宇宙将变成一片死寂，万物都将消亡。

但凯瑟琳身上的力量却能凭空释放能量，这tm，这tm就相当是将宇宙的规则大厦撬了一块砖，虽然只是微小的一块砖，但却是打破熵增的关键！

任何生命，从一出生就一直致力于对抗熵增，而抵抗熵增的方法，就是补充能量，也就是普通人每天都会进行的一日三餐，而凯瑟莉能够凭空产生巨大的能量，这就意味着她的身体已经打破了熵增定律。

就连身体素质增强剂也只是理论上实现永生，而幻兽的特殊力量与凯瑟琳也不相同。

不管是幻兽还是隐，都需要补充大量能量才能使用自身的能力，就比如隐，它每次使用完搜寻能力之后都会非常饥饿，需要补充金属矿物才能恢复，并且具程晓所知，幻兽同样也喜欢食用矿物质。程晓猜想，它们的特殊能力或许的确是来自一个叫“瞳”的，所谓的“神明”。但这个“瞳”大概率是某个高级文明，这个高级文明出于某种原因，制造了幻兽这种生物。

想到这里，程晓表情有些迟疑。

“凯瑟琳小姐，这么问可能会有些失礼，但我不得不问，”程晓犹豫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您的饭量是不是很大？”

“蛤？”凯瑟琳皱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一脸错愕的表情。

难道涌动城食物紧缺到这种地步了吗？

“大概，和一个普通的成年女子相同的饭量。”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凯瑟琳还是如实回答了。

她顿了顿又道：“您的领地难道正在面临食物紧缺的问题？”

“不，我只是心中有些疑惑，”程晓如实回答，“如果你并没有摄取等量的食物，那么你使用超自然力量所消耗的能量究竟来自于哪里？”

“魔力，”凯瑟琳无比肯定，“虽然我看不见它，但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魔力充斥在空气中，只需要休息一晚，它就会将我的身体重新填满。”

魔力？

“等等，凯瑟琳小姐，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女巫？”

凯瑟琳点点头：“如果按照普通人所理解的那样，我们的确是女巫。”

她顿了顿，又道：“但我们现在将其称之为‘圣战士’；相信程先生应该知道，从几千年前，人类成为具有自我意识的智慧生命开始，就一直流传着诸如古代华夏修炼成人的‘妖怪’，西欧的‘女巫’这种超自然生物。

这并不是传说，他们的确存在，并且从未离开过人类社会。

中世纪西欧教廷经常会将无辜的女子当成所谓‘不洁者’，‘黑暗的女巫’处死，而那些无辜的女子都是我的前辈。”

说到这里，凯瑟琳停下来，注视着程晓的眼睛。

“您也会为了神化自己而处死我吗？”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奇怪，但程晓还是郑重地回答了对方。

“那只是教廷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而做出的暴行，现代社会根本不需要神化政权，只要让人们丰衣足食，不过度欺压，我的政权就永远不会倒台。”

凯瑟琳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凯瑟琳小姐，你会这么问，难道在这之前也遇到过相似的事情？”

程晓只是猜测，这个时代人们需要信仰，教廷那一套还真会有被重新搬到台面上来的可能。

“没错，在西欧地区被幻兽侵占之后，魔力大量涌出，更多的人觉醒了圣战士之力。我们原以为圣战士将会成为继政府之后，对抗幻兽的力量，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将希望寄托给神明的可怜人竟然把矛头指向了我们，在这样的背景下，圣战士们躲躲藏藏，最终得到一个机会推翻了教廷。”

“原来如此，”程晓点点头，但随即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为什么我的领地上并没有发现圣战士觉醒？”

以涌动联合国的人口基数，按理说应该会有大量圣战士出现才对，但具程晓所知，唯一能称得上是圣战士的，就只有琴一人。

但程晓始终都不愿相信琴真的会使用魔法，或许那所谓的“神器裙子”只是一个与系统相同性质的科技产物。但现在这种情况，程晓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一直睡在自己枕边的琴了。

“这也是我想问您的问题，为什么您对于所谓超自然力量一无所知？”

按照凯瑟琳所说，幻兽入侵后，魔力大量涌出......难道这跟“瞳”的力量有关？

等等——

程晓心中冒出了一个令他胆寒的想法。

自己的系统不会也是来自于“瞳”吧？

如果说幻兽入侵会带来“瞳”的力量，也就是凯瑟琳所说的魔力，那么如果理解成程晓独自一人将“瞳”的力量全部吸收，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可能来自于某个高等文明的系统，与可能来自于高等文明的“瞳”的力量，或许这两者都出自于这个神秘的“瞳”。

程晓想起了刚刚穿越时，系统的介绍。

“本系统旨在创造美好和谐的宇宙环境，挑选一名符合身份的宿主，用于创造机器人帝国改善宇宙的环境。”

还有来自于一号母体“零”母体形态临死时的遗言。

“没有身体....制造....能量的集合....熵增....命运之子..陈杏生...”

程晓彻底混乱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