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吊销你的考生资格!

随着考试时间临近,天字号考场外,越来越多的学子赶到,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各所学府之间的学子,泾渭分明,言语间,都是明嘲暗讽。

“我是325号,王凛学长你呢?”

曹雯扬了扬手中的考生证问道。

“520号。”

王凛淡淡的回答,对周围学子投来的目光和讨论声,视如无物。

就在两人攀谈间,一道阴冷而低沉的声音响起:“王凛!”

王凛听见有人呼唤自己,于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是几对陌生中年夫妻正一脸怨恨的朝自己走来。

王凛有些不解,他一直以来行事低调,根本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为何这几对中年夫妻,看向自己的目光,如此瘆人,仿佛自己同他们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曹雯却在一旁娇躯颤抖着说道:“他们是康飞、李明阳的父母,康飞的父亲名叫康元龙,是康氏集团的总裁,母亲孙雪梅,在市厅里面工作,而李明阳的父亲,名叫李远山,是管理局某个科室的主任,母亲徐香,是徐家的人……”

这些人在霸京,都是有头有脸,且有权有势。

“哦。”

王凛淡淡的点头,他忽然有些明白这些人来势汹汹的原因了。

“你就是王凛!”

康元龙指着王凛问道,眼中满是寒光。

“是我,怎么?找我有事?”

王凛的语气波澜不惊。

周围的学子们见状,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他们不是康飞、李明阳的父母吗,来找王凛干什么?”

“难道你没听说吗,一个月前,我们霸京几所学府,共同派遣优秀学子,进入老坟山的某处遗迹,寻觅机缘,一共进去几十人,结果只有王凛和他身边的那个女孩,活着出来了,而其他人,却都死在了里面!”

“现在有流言说,是王凛为了抢夺机缘,在里面害死了康飞、李明阳,所以,人家的父母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这不可能吧,就算王凛恢复天赋,实力再强,也不可能一个人干掉几十人吧!”

“谁知道呢,但你想啊,为什么他们的儿子都死在了里面,凭什么王凛却可以活着出来,换做谁,心里也会不舒服!”

“换句话来说,现在人家的父母心里憋着一口怨气,需要发泄,总得找个目标吧。”

“哎,王凛这也是无妄之灾,谁叫他无权无势,没有背景。”

……

学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王凛倒霉,也有的人在替王凛惋惜,这些人一旦认定王凛与他们的儿子死有关,只怕这大考都参加不了,前途等于毁了。

这几个人,皆是一身黑西装黑裙,孙雪梅和徐香的头上,还别着一朵黑花。

徐香目光阴冷的盯着王凛道:“怎么了,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这位大妈,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你这样问,我没法回答,如果没什么事,还请不要打扰我。”

王凛冷声道。

大妈……

这个称呼,令徐香脸色一冷,她才三十几岁,加上这些年保养得当,年龄看不上也不过三十岁。

而这个可恶的小子,竟然称呼她大妈。

实在可恶!

李远山在旁怒道:“你休要在这装糊涂!一个月前,老坟山之旅,我们霸京几十个天才,都死在了那场行动中,只有你和这个黄毛丫头,平安无事的出来,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不错,我儿是鼎武学府的第一人,本可以在这次大考中大放异彩,力压诸多天才,成为霸京的状元,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老坟山,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康元龙怒道。

王凛冷笑一声:“你们的儿子,死在老坟山,是他们实力不济,怪不得别人,难道安全局的人没告诉你们,此事已经被列为机密,禁止任何人打听和泄露吗?”

听到王凛说出安全局三个字,康元龙、孙雪梅几人神色一变。

死在人王随身空间里的学子,安全局都进行了统计,并逐一通知其家人,同时再三强调,此事纯属意外,已被安全局列为一级机密,让他们节哀顺变,趁着年轻,再生几个吧。

但是康元龙几人,却不甘心。

他们的子女,都是他们倾注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皆是人中龙凤。

就在瓜熟蒂落之时,全都夭折了,这叫他们如何甘心!

于是他们发动人脉,打听这方面的信息。

得知进入空间内的学子,只有王凛和曹雯活着出来。

偏偏就在此时,有人在暗中散播谣言,说是王凛与他们的子女之死脱不了干系。

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人精,根本不会为这些谣言左右思想。

但是此刻,他们的子女死在了里面,而这个王凛却活着出来。

这就让他们的心不能平静了。

凭什么他们的子女死了,而这个王凛却能活着回来,还能参加大考。

这老天还有没有眼了!

因此,他们选择相信,他们子女的死,和王凛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直接造成的,也是间接影响的。

于是,就有了这前来质问的一幕。

“说,是不是你使坏,害的我儿,死在了人王的随身空间!”

孙雪梅指着王凛,脸色阴沉。

徐香也开口道:“我已经调查过你,你在去年,为了夺得选拔赛第一,不惜服用违禁药物,提升实力,因此被武陵学府开除,由此可见,你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在人王的随身空间里,你一定是想要独吞机缘,所以耍诈,把我儿给害死了!”

王凛听了孙雪梅和徐香的话,哑然失笑,这几个人,还真是奇葩。

他们的子女,时运不济,死在了空间里,他们不在家好好的举办丧事,却跑来质问他,就因为他没像他们的子女般死在空间里,活着出来了。

真是可笑,难道他活着出来也是一种罪?

“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如果胆敢撒谎,我一定要你和你的家人,付出代价!”

康元龙冷声道。

“你这是在威胁我?”

王凛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威胁他可以,但是连他的父母一起威胁,王凛就忍不了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像你这样的垃圾,卑贱的底层人,为什么不死在空间里,偏偏是我的儿子,他那么的优秀,却没了,一定是你暗算了我儿!”

徐香怒气冲冲道。

“滚!”

王凛眯眼冷声道。

如果不是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他真想一巴掌一个,拍死眼前这几个脑残。

“什么,你害死了我儿,还敢这么猖狂!”

孙雪梅这几人,在心里已经认定,就是王凛害死了他们的儿子,见王凛竟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差点气炸了。

“好好好!!!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嘴硬,你怕是还不了解我们的能量,只要我们一句话,就可以吊销你的大考资格!”

“你这辈子,就准备死在半污染区那个鬼地方吧!”

孙雪梅和徐香怒道。

周围的学子们,听孙雪梅和徐香竟然要吊销王凛的大考资格,都很是吃惊。

像王凛这样的穷出身,一旦不能参加大考,任你的天赋如何妖孽,都会被管理局打入黑名单,等到十八岁,就会被强制发配去半污染区挖矿,榨干生命最后的一丝价值。

“王凛这次真是无妄之灾,康元龙、李远山他们,将儿子的死,归咎在王凛身上,这是铁了心要把气都撒在王凛身上啊!”

“他们这样的一流家族,社会精英,想毁掉一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真是可惜了,本以为王凛恢复状态,还能打一打武陵学府的脸呢,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

……

“我能不能参加大考,你们说了不算,你们能代表教育部,代表首辅吗?哪怕是首辅,也没有权利剥夺一个学子的大考资格吧。”

王凛咬牙道。

“小子,你以为抬出首辅,就能吓唬我们,我告诉你,在霸京,我们就是天!我们说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

康元龙沉声道。

他们这几个人,都是政商大考,是霸京最顶尖的那一小搓人,一言一行,都能影响整个霸京。

“不错,我们今天说了剥夺你大考的资格,就一定会剥夺你的资格,你就等着回家收拾东西,去半污染区送死吧!”

徐香冷笑。

她越看王凛越来气,凭什么自己优秀的儿子死了,而眼前这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小子,却能活着回来,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这时,天字号考场的负责人范志伟,闻讯,赶了过来。

见到康元龙等人,范志伟面露喜色,道:“康总、康夫人、李先生、李夫人,什么风,把您几位吹来了,是不是贵公子也在这个考场考试?”

范志伟的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康元龙、李远山等人的儿子,都死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本以为借机能够拍拍这几个权贵的马屁,但是却不曾想,康元龙等人,听到他的话,脸色难看至极。

见康元龙等人不说话,范志伟也捉摸不透原因。

“你是这个考场的负责人?”

徐香冷冷的盯着王凛,问范志伟道。

范志伟擦了擦脸上的虚汗,小心的答道:“是我,李夫人。”

“好,我要你立刻吊销此人的大考资格,将他驱逐出考场!”

徐香指着王凛冷笑道。

“这?”

范志伟看了看王凛,又望了望徐香等人,顿时有些为难,他还不知道王凛怎么得罪了徐香。

但是,新纪元以来,还没有在考场吊销考生大考资格的前例。

除非这名考生有问题。

“怎么?我们说的话不好使?”

徐香斜睨范志伟。

见徐香发怒,范志伟虚汗直冒,连忙说道:“李夫人息怒,只是没缘由的吊销考生资格,我没法向上面交代啊!”

这时,一旁的孙雪梅冷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们怀疑他作弊,大家不要忘了,他可是有作弊前科!”

“没错,我怀疑他作弊!”

徐香赶紧附和道。

范志伟擦了擦汗,然后看向王凛道:“你怎么解释?”

王凛脸色平静道:“我还怀疑他们几个偷税漏税,以权谋私,勾结异类邪教,从事破坏我人族生存的勾当,你怎么看?”

此话一出,康元龙几人顿时像是吃了死苍蝇。

“好小子,叫你牙尖嘴利,看你还能得瑟多久!”

康元龙眼睛冒火,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王凛。

“赶紧吊销他的考生资格,否则我就给你上级打电话!”

徐香怒道。

范志伟心知这几人不能得罪,而眼前的少年,一看就是那种无权无势之人,也不知怎么得罪了康元龙这样的大佬巨头。

唉,只能算他倒霉了。

范志伟叹了口气,对王凛说道:“从现在起,你要接受我们的调查,在调查结果没有出来前,你不能参加大考,请交出你的考生证。”

范志伟的话,等于变相断了王凛的大考资格。

调查?

怎么个调查法?

调查多久?

等大考结束,都没有调查结果怎么办?

这不就是要他王凛无法参加大考吗!

王凛扫了眼范志伟,又看了眼冲他冷笑连连的康元龙等人,他要记住这些丑恶的嘴脸,等有一天,让他们加倍奉还!

此时,一旁的曹雯,已经蒙圈了。

而周围看热闹的众人,也是摇头惋惜。

王凛,算是真的完了。

任他怎么妖孽,破解了违禁药物的毒素又如何?

在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前,生死未来,还不是这些权贵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