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是她该承受的罪

一个月工资三千,不包吃不包住。

顾奈卿有些沉思,当初她在这随意参加一场比赛都是百万起步的价格。

而如今,待遇却是天囊之别。

三千的薪资,还不如以前一次下午茶来的贵。

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接受。

得罪了傅爷,她在帝都毫无立足之处。

若不是御瑾在电子厂上班认识些人将她介绍到了这里,她就连这份三千的工作都找不到。

“姐姐?”

就在顾奈卿走神之际,忽然,一道熟悉的弦外之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顾茵茵有些嗤之以鼻,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头发微乱落魄的清洁工是顾奈卿。

在她的记忆里,顾奈卿一直生活在聚光灯下。

她聪明出众,从小学习好,长大更是成为明星赛车手,受千万人追捧。

她自信而又耀眼,精致到你在她身上找不到一根凌乱的头发丝。

而如今,眼前的女人身体瘦弱,那双悲凉的眼里带着好些血丝。

与之不同的是身上不再是各数各件昂贵的晚礼服,而是一身粗糙肮脏的清洁工衣服。

周围的女人闻讯凑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茵茵,这是你姐姐?不是吧,这可是咱们赛车场新来的清洁工,再说简单点就是扫厕所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

“就是,你好歹是赫赫有名的珠宝设计师,还给帝都傅爷生了一个儿子,那成为傅太太都是迟早的事。

你这样的成功人士,怎么会和一个扫厕所的扯上关系?”

……

顾奈卿默不作声,捏紧了手里的拖把转身离开。

她这个妹妹,向来不是善茬。

顾茵茵见女人想要逃走,立即抓住了她的双臂,反倒是热情的做起了介绍。

她本是来找朋友的,结果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顾奈卿。

这可是送上门的惊喜啊!

“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姐姐顾奈卿以前可是帝都赛车场的王牌赛车手呢。

换句话说,也就是你们的前辈。

现在沦落到成为厕所清洁工,也都是因为五年前那场蓄意谋杀。”

她眯起眼睛,故意提起当年的事,“不然的话,我姐姐现在在赛车圈的地位可是无人能撼动的。”

顾茵茵故意用蓄意谋杀,为的就是要告诉所有人,顾奈卿就是故意杀人,而非意外。

更是强调地位,故意引起众人不满。

一听这话,众人仿佛被激怒。

“顾奈卿不就是那个撞死了傅爷母亲的杀人犯吗?这样的罪人竟然被放出来了!”

“之前在法院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杀人,这明明就是蓄意谋杀。”

“呸,什么王牌赛车手?王牌赛车手会在没喝酒的情况下发生那么低级的车祸吗?我看她就是故意想要撞死傅爷的母亲!”

“这样的坏人,法律制裁不了,我们能制裁!”

……

几人情绪激动的打开了水龙头,随后抓着顾奈卿的脑袋往水里淹。

说制裁是假,说妒忌才是真。

当初顾奈卿年纪轻轻成为家喻户晓的王牌赛车手时,她们还只是一些个只能仰望妒忌的小角色。

现在顾奈卿从云端跌入泥潭,她们自然是恨不得全部都上去踩这天才一脚。

顾茵茵只是站的远远的看,对于这个姐姐,丝毫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顾奈卿一身狼狈,从头湿到脚。

厕所里所发生的欺凌现场,正被一处针孔摄像头拍摄录下,视频衔接出现在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的电脑里。

傅御瑾眯眼看着视频里的狼狈女人,随后拿起桌上的黑色镜框戴上,再次伪装成了普通工人御瑾的样子。

“备车,去赛车场。”

陈亨一愣,傅爷要去赛车场?难道是要去替顾奈卿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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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

顾茵茵拍了拍身上的名牌衣物,斜着不屑的眼神看着顾奈卿。

“顾奈卿,你最好就留在这里扫你的厕所。不要回家,也不要出现在我和傅家的面前。

我以后可是要嫁进傅家的,要是因为你影响了我,我不会放过你。”

顾奈卿眸光冷淡,“五年前你们放弃我的时候,那就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她摇摇头,“不对,从你出生起,那个家就没有我的位置了。”

顾茵茵没出生时,她也曾是家里的小公主,受尽宠爱,尽享父母的爱。

可随着妹妹的出生,父母所有的重心全部都转移到了顾茵茵的身上。

没人关心她,她被养父母彻底抛弃。

顾茵茵抱着双臂走向前,抬起手狠狠朝着女人脸上抽去。

“顾奈卿,要是我早出生一些的话,还有你什么事?若我出生早,你就连进到这个家的机会都没有!”

巴掌还没落下之际,就被顾奈卿一把抓在掌心。

女人的突然反抗让顾茵茵措手不及,她从没想过顾奈卿竟敢反抗。

坐了五年牢,胆子还大了?

顾奈卿扫了眼女人,冷冷道:“听说你为傅家生了个孩子?”

顾茵茵心咯噔一下没了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奈卿甩开女人的手,淡然的拍了拍双手:“顾茵茵,我记得医生说过,你能怀孕的机率很小。”

她这个妹妹谈的恋爱多,打胎的次数也多。

导致后来伤了身子,难以怀孕。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顾茵茵的心虚,她一怒之下将一桶水浇在顾奈卿身上,这才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

“顾奈卿,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要你的命!”

顾奈卿没有一声抱怨,只是轻轻抹去脸上的水珠,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拧干。

陈亨扫了眼自家主子的眼神:“傅爷,需要我派人处理一下吗?”

傅御瑾的脚步抬起离开,眼里毕露锋利冷光。

“不用,这是她该承受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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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暗,休息室内。

顾奈卿一边烘干着衣物一边焦急的看向墙面上的时钟。

为了能早些烘干衣服,她脱下了衣服,上半身仅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

傅御瑾一进到休息室,脚步就滞顿了下来。

眼神停留在女人的身上,怎么都转移不开。

震惊而又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