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贱骨头
弹幕见到郭妙婉在黎宵怀里笑,也都刷了起来。
说真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还以为马上就要黑屏了!
谁遇见公主这样的,都会疯吧……
同情黎宵一秒钟。
公主怎么没真的钻呢?钻啊!
妈妈我害怕,公主为什么和童话里的不一样2333
郭妙婉没看直播屏幕,她却笑得很开怀。
身后猛虎不断撞击笼子,发出咆哮,这东西确实早上没有喂过。黎宵用要把她勒死的力度抱着她,吓得浑身都在颤呢。
不过黎宵看到了她的笑之后,就宛如被当头棒喝一般,猛地送开了郭妙婉。可他除了瞪着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远处辛鹅和甘芙两个友情出演的婢女,眼中之前的泪意,早已经彻底散去。
黎宵又被耍了,其实郭妙婉即便是真的进了虎笼,也不会怎么样。
老虎虽然一早上没有吃东西。但它今天真的暴躁的原因,是因为它的笼子里面多了一道铁栏杆,将它平日活动的范围,缩小了好多。
郭妙婉进去了,也只是在栏杆的这一面罢了。
院子里很多人,都像是被定格的木头人一样,无声陪着郭妙婉和黎宵演着这一场闹剧。
黎宵还算聪明,回头打开虎笼看了一眼。而后他一把抓住了郭妙婉,有些粗暴地将她拉扯着进了屋子里。
没有婢女和侍卫阻止他,也没人跟进去。但黎宵永远也想不到,没人阻止和跟着进去,也是郭妙婉提前吩咐过的。
她把黎宵可能会有的反应,都仔细推测了出来交代下去,到目前为止,半点不差。
包括黎宵一拳砸在郭妙婉头侧的屏风上,披风轰然倒地,而黎宵手背血淋淋一片。
气成这样,也没对她动手。
“我是贱骨头,我承认了,所以呢?”黎宵像一头暴躁的猛兽,围着郭妙婉来回地转圈,“所以呢公主殿下!”
“你要什么?”黎宵居高临下地把郭妙婉挤在墙边角落,语气森寒:“让我跟你睡?还是继续逼我,让我不得不和那些花楼的公子一样,钻进你的裙底伺候你?!”
“铮”地一声,长刀出鞘。
雪亮的剑锋,先是指着郭妙婉,而后唰地对准自己的脖子。
弹幕狂刷——又来?
黎宵却将长刀的刀柄,强硬地塞进了郭妙婉的手中。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让我像那些妓子一样,你想都不要想。”
黎宵的脖子被长刀锋利的刀刃割破,流下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血线侵透他白皙肃整的衣襟,透着刺目得红,像黎宵身上燃起来的火。
“还是你想看着我发疯?”黎宵一副好容易养出的端方模样,被郭妙婉破坏殆尽。
“我真的腻了,我不想跟你玩什么弯弯绕绕的游戏,我玩不过你。”
黎宵说:“可你想要驯服我,别想了,我不是畜生。即便是,你敢再逼我,我就算死,也要咬断你的脖子,拉着你一起去死!”
黎宵发作完之后,转身便走。郭妙婉手里抓着长刀,看着他走出了屋子,手里长刀落地。
刀尖在地上轻轻撞了一下,郭妙婉露出如释重负得神情。
弹幕不懂郭妙婉的操作,都在疑惑。
这样对黎宵,黎宵不是更恨她了?
就是说啊,这样不是白弄一次钻虎笼了,演戏怎么不演到底,说不定黎宵真的心软了呢?
公主的操作好迷啊。
作大死呗,我看到时候系统评定她被抹杀的时候,她还会不会这样神神秘秘。
你们别燥,我怎么觉得公主这样做有深意?
看不出。
1看不出。
弹幕的疑惑,郭妙婉并没有对着他们解释的**。
她这种举动,这并没有什么深意,小把戏试探黎宵罢了。
黎宵的恨意,比她想象得还要浅薄。几次三番被耍,气成这样刀尖对着的都是他自己,怎么也不可能都是因为教养吧。
他是不舍。
这样就还有得搞。郭妙婉叹息一声,自己玩弄人心多年,却第一次玩弄感情,有点手生,所以只能屡次简单粗暴地试探黎宵的态度。
现在知道了他的态度,她就不怕了。
她没有再作妖,黎宵气疯了不知道跑去哪里洗了把脸,换了新的衣服,就又回来当值了。
虎笼被挪回驯兽园,郭妙婉关在房间一个下午都没有出门,也没有叫黎宵进门。
她只是让甘芙请了太医过来,然后对外宣称她病了。
汤药一碗接着一碗地送进去,却始终只见屋内屏风挡着,帐幔垂着。
而黎宵上头的热血,一下午早就冷透。
他看着汤药送进去,不明白郭妙婉又在玩什么计谋,他懒得理。
可一直到深夜,早该休息的郭妙婉屋内灯居然还燃着,婢女们来来回回地走动进出,个个满面愁容。
黎宵的心中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动摇起来。
真的病了?
今天面色确实看上去很差,会不会被老虎吓着了?
黎宵很快打消这种怀疑,郭妙婉的驯兽园中,什么猛禽没有?她喜欢得紧,不会被笼中老虎给吓着。
那……会不会是今日雨后秋风太凉,她穿得着实有些单薄。
黎宵想到这里,抬起手,结结实实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他对面站着和他一起当值的死士,听到声音扶着长刀的手指一动,抬起头看了黎宵一眼,八成是觉得他脑子有坑。
而就是这时候,系统突然提示:据监测,补偿对象恨意值下滑一颗星……
弹幕听着都懵了,不过很快刷起了公主牛逼。
系统其实也……好吧它作为高贵的系统,不能表现出来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系统播报之后,郭妙婉打了个哈欠,就对甘芙和辛鹅说:“行了,别折腾了,下去休息吧。灯点多点几盏,今晚除了门口的侍卫,不要安排婢女守夜。”
甘芙和辛鹅轻声应了“是。”而后带着一众侍婢退出门。
屋子里依旧明亮,侍婢全都退去,黎宵到了换班的时间,他朝着自己的院子走。秋夜风凉,他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就绕到了郭妙婉的后窗外。
他知道这屋子的四周,都无时不刻地围绕着死士。
但他因为在军营之中长大,同军中暗探学了很厉害的隐匿之术,自然也知道,怎么躲过这些死士,进入郭妙婉的房间。
一扇偏僻的隔间窗户,很轻很轻地开启,又缓缓虚合。
屋子里静悄悄的,黎宵缓慢地靠近郭妙婉的床前,本意是想要透过帐幔看她一眼,看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但是帐幔不知何时从夏季的纱幔,换成了秋季厚重的锦幔。站在床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其中属于熟睡者平缓的呼吸。
到此为止黎宵,他心中有个声音这么说。
这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人。她病是没病,是死是活,你管不着,也管不了。
被戏耍折辱得还不够吗?
黎宵这么想着,却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
但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帐幔的时候,他又停住了。
直播间的弹幕都在把膝盖剜下来寄给郭妙婉,不为别的,就这吊男人的功夫,简直绝了。
如何让一个男人恨你,怕你,还对你好奇到欲罢不能?
好奇害死的不光是猫,还有小黎子。
黎宵解开腰间长刀,用刀柄去撩帐幔。
一个缝隙,足以让他看清郭妙婉带着淡淡笑意看向他的视线。
那视线中没有惊讶意外,那面色也绝不像是高热不退。
毫无意外,他又被耍了,这一次还是他自己哭着喊着要被耍。
他果然是个贱骨头。
黎宵这一次没有被戏耍欺骗的愤怒,他甚至对这种情况,都能淡然以对了。
他一句话没有说,转身便走,心里发誓从今往后,他再多看郭妙婉一眼,就亲手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当泡儿踩!
他脚步飞快,迅速到了他进来的小窗边,推开窗子欲要飞身出去——便听到身后一阵窸窣,下一瞬他没飞出去,腰封被拉住了。
一双洁白的如藕的赤/裸手臂,环过他的腰身,扣在他身前的腰封之上。后背贴上一具柔软温暖的身体,似乎因为他身上太凉了,还打了个抖。
黎宵去扳郭妙婉的手腕,这一双对他来说一折就断的手腕,却像是如有千斤重。
他扳了半晌,却没有扳开。
弹幕这时候在疯狂刷着,毕竟这种午夜场的戏码,是他们最喜欢的。
我去,太绝了,黎宵是不是动心了?
这才几天啊,简直被拿捏得死死的。
自投罗网,公主就等着他忍不住来呢。
两个人会不会……那啥黑屏啊。
不会吧……黎宵会这么不坚定吗?
楼上对于男人的节操有什么误解?
妈妈我明白了,再力拔山河的男人,只要他不想走,他都挣不开一双细弱的手臂。
郭妙婉闭着眼贴在黎宵的后背,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不行。黎宵的性子不是那么好搞的,一旦她开口,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立刻会跑掉。
因此她只是闭着眼抱着黎宵,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给弹幕点赞。
黎宵呼吸急促地站在小窗边上,顺着才推开一点的窗户缝隙,看着外面茫茫夜色,心神恍惚。
他像被蜘蛛缠缚住的猎物,明明距离逃脱就只差一步,他明明看到了挣脱的希望,却又因为狩猎者蓄意地纵容,自己踩了进来。
现在翅膀彻底被蛛网粘住,他的四肢也被蛛丝缠缚,已经没力气逃了。
他闭了闭眼睛,片刻之后,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将手掌覆盖在郭妙婉搂着他腰的手上。而后将她手从自己腰封之上扯开,转过身,看到了只穿着亵/衣亵/裤的郭妙婉。
黎宵视线从她的脸向下,眼中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哪怕她的身体真的非常曼妙美丽,对于任何男人都具有致命吸引力。
他的视线最后停留在她赤着的脚上。
下一瞬,黎宵向前一步,微微矮身,轻轻松松地将郭妙婉横抱起来,朝着她的床边走去。
弹幕呜哩哇啦刷一片,都以为接下来要黑屏了。
黎宵却只是大步流星地把郭妙婉抱回了床边,不太温柔地把她扔回了床上,“哐”地一声,郭妙婉屁股给颠的生疼。
黎宵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开。很快隔间的小窗一声轻响,黎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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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妙婉: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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