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八 强扭的瓜也甜(6)

“不,阿姐,你不要听信了这个女子的花言巧语,她定然在骗你!”他怎能允许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此欺骗阿姐?

沂源说着,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歌,眼中难得出现了慌乱。

“骗我?”秦歌轻笑,“沂源,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对吗?”

沂源一滞,说不出话来,阿姐刚才说的没有什么不对,可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女人当真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阿姐,若是如此,阿姐怎会站在这个女人的一边?

“阿姐,你刚才说的没错,可那些定然不是事实的全部。”

“既然不是事实的全部,那你就告诉我事实的全部。”秦歌说着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殿内的女子,她虽然对这个女子有所怀疑,可那女子眼中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这个女子的话。

沂源跟着她有七八年了,她也希望这个弟弟能找到心爱的人,虽然看着他们一个个成家立业,她心中有些舍不得。

“太后娘娘,您莫要逼迫他了,我今天来,不过是想要再见他一面,如今见到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林依梦低头道,并没有看沂源。

沂源听到这个声音,心中立刻浮起一层怒火。

这个善于伪装的女人,定然就是用这样纯善的模样欺骗了阿姐!当初他就不该一时心软,他应该一刀将这个女人给杀了,也省的她竟然跑到阿姐的面前编排他!

越是这样想,沂源心中的怒火更甚,目光渐渐都变了,忽然,他拔出腰间的配剑,冲到了林依梦的面前。

“沂源,你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就在剑锋即将靠近林依梦的刹那,殿中响起秦歌的呼喊。

沂源身上的怒火瞬间泄去,他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阿姐,你刚刚……说什么?”

没等秦歌忽然,林依梦忽然伸手抓住了沂源眼前的剑,当那剑朝着自己刺来的刹那,林依梦突然觉得自己该死心了,一个能狠心将自己杀死的人,会爱自己骂?

林依梦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沂源,你一直都觉得我靠近你别有目的是吗?”

沂源没有说话,似乎还沉静在刚才的震惊中。

“沂源,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何其重要,你想过吗?就算我对你有什么目的,我何必牺牲自己的贞洁?我做做样子一样可以……”

女子低沉的话语,在殿中响起,沂源却怔怔地看着女子眼角话落的泪水,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不知道这一刻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有一种心被掏空了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害怕。

他会爱上一个设计陷害自己的女人吗?

不,绝对不可能,怎么会呢?

“够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包括我怀了你的孩子的事?”

“是!”沂源狠狠地道。

林依梦看着面前这个绝情的男子,深呼吸一口气,抹掉眼中的泪水:“我知道了,如你所愿,日后我不会再来纠缠你。”

话落瞬间,林依梦松开了握着剑刃的手,转身离开。

偶然一瞥间,他瞧见了那红了的掌心,有血滴落在地板上,然后了干净的地面,他忽然觉得心口憋闷,像是有什么堵在那里似的,他对着那离去的身影,怒吼一声:“你究竟为什么做那些事情?”

“你既然不相信我,就算我说了出来,你又会当真吗?”林依梦没有回头,背对着沂源道,就连脚步都没有停下。

沂源觉得胸口堵的厉害,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啪!

秦歌一巴掌甩在了沂源的脸上,沂源依旧没有收回目光。

秦歌看着依旧消失在坤宁宫的身影,心中有些生气:“沂源,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沂源缓缓转头,看着秦歌,苦笑一声:“阿姐,你不知道事情所有的经过,所以你不明白,那个女子根本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我不能允许她因着我靠近你而伤害你。”

秦歌闻言,心头一怔,旋即无奈摇头:“沂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若是她当真想要伤害我,这么多下手的机会,我早就不会安全坐在这里了。”顿了一下,她又道:“那女子确实冲着你来的,沂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存在怎样的误会,可是我看得出来,那女子的眼中有你!”

沂源一愣,转头看着秦歌,没有像刚才一样情绪那么激动,马上就反驳。

当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的时候,沂源震惊了。

他为何不反驳阿姐的话?难道他也觉得阿姐说的是事实?

想到女子眼角话落的泪,想到那流血的手,沂源心中越发的难受。

“阿姐,这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她定然是有什么目地,我会让镜阁的人查清楚。”

话落瞬间,沂源抬脚走了出去,瞧着沂源离去的身影,秦歌叹息一声。

沂源,你可曾发现自己的脚步乱了,你对那女子不是没有感情不是吗?

秦歌的眸光一闪。

一道身影在殿内落下:“主子,人已经被请到了偏殿。”

秦歌闻言,轻轻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偏殿。

偏殿里,宛然正帮着林依梦处理着手上的伤口,一边处理着,一边嘟囔着:“当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怀孕的女人了,也不知道注意些,这幸好是伤了手,若是伤到了肚子,那可如何了得?”秦歌一脚踏进偏殿,就听到了宛然的抱怨声,抿唇一笑。

“这嫁了人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学会教训人了?”

宛然脸一红,转头瞧见秦歌的身影,瞪了秦歌一眼:“姑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这样说着,脸更红了。

秦歌眼中的笑意更深:“难道我说的不对?”

“奴婢不与你说了。”宛然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走了两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道:“哦,这女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过她怀孕初期,情绪不太稳,还是不要再让她受到什么刺激了。”

秦歌想到刚才的事情,点点头,转头看着床上已经睡过去的女子,神色沉了下来。

宛然瞧着秦歌的吗建设不对,好奇之下问了一句:“姑娘,这女子和沂源究竟是何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