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末世的小奶狗真难养25

骤然之间,她漂亮的瞳孔一缩,因为过于震惊,脚步也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昏暗的灯光之下。

江西则一身没换下的白大褂,身材高大,一双腿穿着黑色西装裤,勾勒出紧致有型的腿。

黑色的碎发随意的耷拉在头上,头发丝不知晓是不是因为被偷跑进来的风吹散,慵懒而散漫的轻微飘洒。

他的皮肤很白,在这昏暗的灯光的打照下,更显得病态。

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狭长的眼睛深邃迷人,紧致的下颚线微抬起,露出了轻滑的喉结。

江西则一只手掐住了一个女人的脖子,女人正在痛苦的挣扎,容枝看见,她脖颈上少了一小块肉,汩汩的流着鲜血。

容枝神色一凛。

更是清晰的看清了江西则的面容。

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狭长的眼睛,森然而猩红,目光幽幽的,盯着她。

容枝吞咽了一口唾液,因为是午夜,她身上只穿着白色的棉麻睡裙,一双粉红色的拖鞋。

凉风打在小腿上,一股寒意从尾骨涌上全身。

头皮一麻,容枝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被掐的面色已经开始发青,挣扎的动作愈发的小。

江西则猩红的眼睛微眯,透出一抹幽光。

昏暗的灯光令他整张脸半明半暗,情绪看不真切。

容枝呼出一口气,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犹豫几秒,上前了几步。

“大哥。”

江西则并未失去理智。

他方才刚从科研室回来,在三楼楼梯口,碰见了这个穿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女人。

江西则只当是没看到,绕过她就走,但这个女人一直黏着他,像个狗皮膏药。

身上穿的衣服几乎是一扯就掉,一个劲的往江西则身上蹭。

风雨交加,戾气猛地突破牢笼,江西则伸手掐住女人的脖子,抵在角落的墙壁之中。

玉白的脖颈将心底的恶念勾起,情不自禁的,眼睛猩红着就张开了嘴,啃食,撕裂下一块软肉。

女人也是绝望,她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觉醒异能。

本身对江西则芳心暗许,想要趁着今晚,勾引江西则,成为他的女人,就不用住在大棚里,吃着野菜。

谁料,竟会这般!

江西则把嘴里还没吞咽的肉吐在女人的身上,松开了手。

女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拼命的呼吸。

只是下一秒,她瞳孔猛然变大,黑漆漆的颜色顺着眼球将眼白晕染,头高高的昂扬,青紫色的经脉密布整张脸。

头颅像是机器人的一般,僵硬的扭动。

尺度大的不像是正常人。

江西则回眸,薄唇勾起,金丝眼镜的光泛泛,透着几分阴冷。

轻笑了一声。

女人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抬起,低低的吼着嗬嗬嗬,掰住自己的下巴,猛地拉扯。

她还有几分清醒,低吼的同时,断断续续的传出几个字眼。

是:“救……我。”

下一秒。

砰!

女人竟然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头从脖子上掰断,黑红色的血液喷涌在地。

头颅滚落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儿,正立在地上,两只眼睛都是黑的,森然诡异的睁着。

躯体倒在地上,染了一地的鲜血。

江西则站在那,鲜艳的血却是半分不近他的身。

一地的红,他双手抄着白大褂的口袋中,面色清冷,好似与他无关。

除了打雷的声音,再去其他,空气静谧,闪电连绵。

江西则低头,轻笑一声,迈着大步朝着容枝走过去,站定在她面前。

声音与江肆不同。

江西则的声线很醇厚,像是陈年酿造的美酒,醉人。

“跟我来。”

这句话说完,他就继续迈着脚步拐弯径直走。

容枝脸色有些白,再次看了一眼女人的惨状,没有犹豫的跟了上去。

江西则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走进去。

容枝紧跟其后,顺手把门关了。

灯被打开,照亮了屋子。

光亮赶走了黑暗,将森然退却。

江西则的住室是一间一房一厅的小型公寓,条件比容枝住的房子更要好一点。

他从厨房里拿出两罐啤酒,放在桌子上,拉开易拉罐,放在容枝面前。

力气很大,溢出来了一些在桌上。

江西则仰头抿了一口,将鼻梁上架着的金色眼镜取下,放置一旁。

略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

容枝坐着,端起小抿了一口,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她垂下睫,没吭声。

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们坐在一起,无声的将整灌的啤酒喝完,气氛不违和,也不尴尬。

容枝无言,捏着棉麻裙的一角,睫毛颤了颤。

江西则低哑的笑声传出来,在耳畔,明明是笑声,可容枝没来由的觉得心里涩涩的,听着怪让人难受。

她听见江西则轻声说:“容枝,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容枝纤细的手指动了动,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

问:“你没有要跟我说的吗?”

这话出乎江西则的意料,又是一阵轻笑。

笑意停止,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你很聪明,容枝。”

容枝没反驳。

江西则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病毒爆发那一天,我也被感染了。”

“只不过与丧尸不同的是,我依旧行动自如,有自己的思想,保持了人类的模样。”

“一开始我也很疑惑,后来我才得知。”

“我竟是,呵……”

后面那三个字江西则没说出口,只是无声的说。

容枝看懂了他口型,那三个字是:丧尸王。

心蓦然就静了下来,怔怔的盯着江西则看。

男人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悲情,又好似那凄凉的神采。

“杀死丧尸病毒的药剂一直没研究出来,因为还差一样东西。”

容枝望向他的脸,问:“什么东西?”

江西则也盯着她,唇瓣紧绷,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尔后,又道:“我需要你帮我,容枝。”

这让容枝神色一变,猛地站起来。

语气不再冷静,蜜嗓低哑极了。

“不行,我做不到。”

江西则站起来,伸手摁住她的肩膀,浓稠的眉毛轻挑。

声音极淡,却又不容置喙。

“只有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