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武力绝伦的和尚
在东明驻扎了两个月之久,挨过了最冷的冬天,迎来了冰河解冻、春暖花开时节。
张俊从通德堡传来消息,水军已经成军,只要大河冰封期一过,就能水陆并发,直取梁山泊。
煤炭的采挖为禁军补充了大量的军需物资。四面八方的商贾倾巢出动向矿藏区聚集,流民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孩子也不用挨饿受冻,并且得到了教育。
矿藏区的通行货币开始用金银和铜钱,后来是金银和康王宝钞通行,最后干脆只用康王宝钞。
所谓康王宝钞就是赵构委托东明本地唯一的印刷作坊印刷的,带有康王印信的纸币。
康王宝钞随着商贾流通,南到应天府、东至巨野泽、北到濮阳、西到长垣都通行了,一时间好像成为了方圆数百里的硬通货。
赵构赚的盆满钵满,这是穿越后感受到的最大的一次满足,每天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这一日,东明县城内忽然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在闹市区给人求卦问卜,一边说:“腰八人王,得志猖狂!十二月立康,王道汤汤!老百姓的好日子不远了。”
这消息传到了赵构耳朵里,赵构道:“派人把这散布妖言 的道士给本王抓起来!”
禁军领命去了,团团寻了半天,都没有发现踪迹。问乡人,有的说看见老道士过了大河去了北方。
赵构心说这消息要是走漏到了京城,不光是赵恒,就连宋徽宗也要起来对老子不利,必须趁着还没有人猜透谜底的时候,把这人给抓住,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个人的来历不简单。
禁军回来报告说找不到了老道士,并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赵构。
忽然,大帐外说有人求见,那人进来,赵构见他是个白白胖胖的和尚,一手端着化缘 的水钵,一手拄着禅杖,对赵构道:“殿下,有位故人想和你见一面,并委托小僧带来一封书信。”
说着递上了书信。
赵构一看,字迹娟秀,却没有署名:“赵构,你不来濮阳见我,小心本主把谶语泄露到京城!和尚是我的人,随他来。不具。”
赵构骂道:“那个臭和尚,这什么玩意!让老子去见什么人?不从实招来,现在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那和尚一点也不害怕,笑嘻嘻地说:“康王殿下,小僧不知道书信内容,你错怪我了,我只是 一个传信人。”
“放屁!你从实招来,是什么人委托你过来找我?”
和尚道:“不是已经告诉殿下,是你的一个故人吗?你要是不知道,小僧更加不知道。”
赵构急忙叫来了葛灵:“给我把这和尚拿下,关进天牢!”
葛灵刚想下手,那和尚不等他拔出刀来,就把那禅杖一拨,顶到了葛灵的肚子:“殿下,小僧要是刺客,殿下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葛灵拔刀的速度固然没有临战的时候那么快,可是这和尚举起禅杖顶到葛灵肚子的动作也很轻描淡写,这足以证明这和尚实力很是恐怖。
打开系统一看,和尚的武力值达到了s级!
这怎么回事,怎么 还出来一个s级?
赵构道:“和尚,你口气 很大,却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本王断不会和你同去。”
和尚道:“殿下竟然这么说,小僧 就回去复命了,顶多算我个有辱使命,却于殿下有天大干系。”说完,那和尚就要走。
赵构道:“和尚,你且慢。本王事务很多,等我忙完这一天,再和你去。”
和尚鞠躬道:“那我就留一日,等殿下一天。”
韩世忠道:“殿下,这和尚身份不明不白,我看不能随他去。”
“你去斥候营里问明白,最近有什么大军在濮阳出现吗。如果没有大军出现在濮阳,我可以带着你和葛灵已经一千精壮 禁军同去。”
第二天,和尚前面引领,坐在马上,左边是葛灵,右边是韩世忠,赵构在其后,后边跟着一千禁军,迤逦朝着濮阳 进发。
路上行了两天,来到濮阳城,已经是夜晚时分。赵构等人人困马乏,派人去濮阳县衙当地官府报备。
忽然,从城外东南方向来了一队人马,喊杀着冲来。当先一个人叫道:“来者可是赵构?”
韩世忠道:“殿下,这人不像是中原人!恐怕要对殿下不利。”
赵构对那和尚道:“你这秃驴!干的 好事。”
那和尚一笑,对赵构道:“殿下,都说客随主便,我们郡主不喜欢殿下身边还有别人在,今天算是得罪了。”
葛灵掣出长短刀,刚要对和尚劈下去,那和尚闪了,口里打个唿哨,葛灵的那匹马就人立而起,差点把葛灵掀翻在地。
葛灵自顾不暇,韩世忠忙着带人去迎战那伙来犯之人,只剩下赵构愣在那里。
和尚忽然从马肚子下方钻出来,一把攫住赵构,横放在马背上,绕着濮阳城,投东路而去。
和尚叫道:“韩世忠,在濮阳城为你的主子祈祷吧。”
韩世忠一看葛灵被马掀翻在地,不见了赵构,又见那和尚带着赵构走了,心里着急,拍马就追,葛灵夺了禁军一匹马,在后边也追。
追着追着,那和尚忽然不见了,眼前是一个三岔路口,不知道他取了哪条路去。
韩世忠下了马,把耳朵贴在地上,选择了一条路,又追了半天,依旧没看见一个人影。
两人面面相觑。
葛灵很痛苦地道:“那是一个妖僧,竟然懂马语,我的马忽然失惊,一定是被他打了呼哨影响的。”
韩世忠看看身边的禁军,还好并不曾失落什么人,就说:“我们被他们算计了,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马上找到殿下下落才是正事。葛灵,你率五百禁军,循着那批人的踪迹找,我带着剩下的人,循着和尚的踪迹找,两天后,在濮阳城下取齐。”
众人像斗败公鸡一样,各自行动去了,心里都怕人没找着,就再也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