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有点意思，你说，怎么赌？”

林渊没有被吓到，反倒是宁天生被林渊激起了好奇心，满脸兴奋的问了一句。

因为性格凶戾的原因，宁天生的存在对青江皇朝而言很重要，所以地位很高，但愿意跟宁天生交朋友的可不多，大部分人连跟他开句玩笑的胆子都没有，更何况是打赌？

“我跟你赌，半年之内，北境过江，踏平青江水师！”

“如果我输了，我告诉你我的能力是什么。”

“如果你输了，除了你化形的秘密之外，我还要你为我所用！”

林渊的语速很快，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宛若不容置疑一般。

这样的话在别人听来或许很亏，但是对宁天生这种能控制渭水水域的大妖而言，却是相当的有吸引力，毕竟就像赵骧在青江皇朝的地位一样，虽然尊崇但也不缺乏挑战者。

宁天生在渭水的地位也是一样，虽然绝大多数妖兽都不敢跟他争锋，但大猫小猫两三只，那些不听从他命令的妖兽也绝不在少数，甚至连无尽海那边的蛟龙都对他的位置相当垂涎，挑战者比起赵骧来说只多不少，若不是有化形之躯，他早就被赶到别的地方讨生活了！

可要是有了林渊那种干扰别人控水的能力，他在渭水的地位就彻底稳固了，即便是无尽海来的龙族都不一定能威胁到他的地位。

“好啊。”

宁天生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眼中明显有着兴奋之色。

之前他还不敢确定林渊的身份，但是按照之前传回来的消息来看，一个妖帝会的副会长显然是没有胆子跟能力收服一位青江皇朝名将的，而且还是看穿了他其实是化形妖兽之后，除非是北境的无冕之王亲自出马还差不多！

再加上之前他从林渊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以及两者交手的时候那股若有若无的妖力，配合林渊问他化形的问题，都揭露出了林渊的身份！

如果说宁天生是青江皇朝年轻一辈水将的榜样。

那么以妖兽之身趁乱发迹，成为雄踞一方，隐约有吞并神武皇朝之象的林渊，无疑是所有妖兽心目中的榜样了。

只是就像林渊不会揭露出他妖兽的身份，他也不会蠢到揭露林渊的身份。

他明面上是青江皇朝的水将，但暗地里却是四海龙宫埋下的一颗暗子，又怎会不知林渊这一次南下是因为四海龙宫的邀请，连西海龙宫那位小公主都在北境住了一段时间，要是他现在揭露林渊真正的身份，那么林渊便有了足够的理由返回北境，无视掉西海龙宫的邀请。

林渊那边倒是无碍，顶多西海龙宫继续去磨就是了。

他要是坏了西海龙宫的大事，无尽海的那些龙族绝对不会介意把他撕碎，或者直接沉入无尽海海底被划分为孽龙之属！

“我跟手底下的人打过招呼了，说我如果都拦不住你，后面的关卡就不用拦你了。”

宁天生舒展开了身子，笑眯眯的说道：“打通关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你要是能过了赵老头那关就万事太平，否则的话，你就只能走陆路，再现出真身入海咯。”

话音落下，宁天生摆了摆手，满脸不在乎的朝着自己的船只走去。

之前的战斗很快，而且双方都没有竭尽全力，所以看起来像是势均力敌一般，可是宁天生要是就这么回到自己船上，那就意味着他承认自己输给了林渊，包括他在内，所有赵骧之前的关卡都会选择放行，不再继续阻拦林渊通关。

赵骧毕竟年纪大了，青江皇朝不会不给宁天生这个面子，但是对于从未有过败绩的宁天来说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连那些不再觊觎他百胜军下一任大帅的竞争者们都会重新燃起野望！

走了没两步，宁天生又转过头来，说道：“至于化形之法，虽然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但是可以跟你透漏一点信息，在我化形之前，是青江皇朝沿海某片区域的龙王。”

说到这里，宁天生又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抹羞愧，沉声道：“不过不是真的龙王啦，你知道沿海沿江的这些人，总喜欢把一些水生妖兽中的大妖叫做龙王，靠，一点都不在乎四海龙宫的脸面感受的，龙王当然不会找他们算账，收拾我们是肯定的咯！”

说完，他便摆了摆手，然后迈着大步离开了，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

林渊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化形之法，难道跟香火之力有关？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人类似乎都喜欢讲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横断山脉里其实也有人类村落存在，只是这些村落都会供奉附近的兽王做守护神，倒不是那种建设神祠的那种供奉，而是定期的上缴肉食、灵物当做贡品换取平安。

可是靠水的这些人却是真的要乘船打鱼，要直面那些凶横无比的妖兽，所以供奉大妖的时候要虔诚用心，否则就是再拿自己当贡品了。

将对方吹嘘为龙王、水神之类的只能算是基本操作，往往也会开设神庙，甚至在一些节日进行祭祀供奉之类的行为，好像真的是把对方当作神灵一般。

时间一久，如果那位被供奉起来的妖兽真的能保他们太平长安，自然而然的就会发展出真正的信徒来给它们提供香火之力。

前世因为有神话的关系，山神水神的数量都不少。

但是天武大陆修行者辈出，虽然也有神话，但是在他们看来，所谓的神灵不过是强大的修行者罢了，再加上陆地妖兽的境地，山神之类的存在倒是不多，反而是水神的数量极多，宁天生当初就应该是水神中的一员！

可化形之法若是跟香火之力有关的话，多少香火之力才能够化形？

之前与雷秋生交易，二十万香火之力入手，林渊都没听系统说一句可以化形的提示，是宁天生给的路子有问题，还是自己当时手头的香火之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