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

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中间商了，但林渊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系统如此急不可耐的希望自己去做某件事情，如果它没有任何收益，林渊就要慌一慌了。

世上从来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或者恨。

自己作为系统挑选出来与鸿钧对抗的‘种子’之一，应该是最不务正业的那个了吧？

一年多的时间，无论实力还是势力都在突飞猛进，但除了消费一些战争点数之外，自己好像就没有再给过系统任何回馈，自己要是系统，摊上这么个宿主，早踏马换人了。

“要不然这样，反正都是交易，你帮我逮到那只‘初代’的话，我回头就去忽悠别人给你提供香火之力，甭管对方祭祀多少，你只需要给他回馈就成了，我分文不取，如何？”

狐狸露出了尾巴，林渊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

【还是那句老话，你就算做梦，也得有个分寸吧？】

系统再次在他脑海中现出了一行大字。

半响之后，系统见林渊依然露着扭曲、狰狞的笑容，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大道五十，不是天道五十，不管是鸿蒙世界还是那个世界，都有其绝对运转的规则，就像你想的一样，就像播种才会有收获一样，万事万物其实都是交易，我把你弄来这里，还给了你强大的机会，已经算是违反规则了，我不跟你说，你应该也清楚我付出了很多。】

【虽然你的存在是违规操作，但规则依然是规则，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违反，所以我无权干涉这个世界的运转，别说是帮你找到那只‘初代’天魔，就算是给你个引导我都做不到，你还是哪里凉快呆那里吧，你这份香火之力我是赚不到了。】

系统这番话，就像是林渊熟悉的扁鹊三连一样。

救不了，等死吧，告辞！

不过他也知道这话并非是在忽悠他，规则是永远都不能被打破的，就像系统明明知道了林渊对它有所防备，也只能选择警告林渊一样，然后再坦诚相对，而不是直接抹杀林渊，或者跟林渊解除绑定一样。

作为天道，系统可以无视一些规则，但不代表它能无视所有规则。

【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个醒，你的附近有一只强大的妖兽在窥探你，你事情，或许它有一些消息，能不能套出来，就看你自己了。】

系统这行字现的很无奈，甚至有种‘崽，阿爸对你很失望’的感觉。

林渊身躯一阵，庞大的龙威爆发，目光阴沉的低吼道：“谁！给我滚出来！”

话音落下之际，一只龙首缓缓探出，一双碎金色的竖瞳落在了林渊身上，笑道：“黑水龙王的脾气还是没变啊，哈哈哈。”

看到对方的瞬间，林渊才知道，系统所说的那只窥探自己的妖兽，居然是老冤家了。

炼狱妖兽的领袖灸心，如今在横断山脉里不说一手遮天，但势力直追三大兽王。

如果过去的灸心开口罩着林渊，虽然有不少妖兽会乖乖听话，但类似于绿沼氏族这样的大族群却也不会当一回事，但是现在的灸心再说这种话，即便是三大兽王都得给它几分薄面，可见这一段时间里，灸心的势力扩张倒了何等地步！

不过想想也是，别的妖兽族群都需要慢慢繁衍、成长，但是对于横断山脉这段时间扩张的愈发恐怖的炼狱之地而言，灸心想要获得忠诚的下属，只需要抓走一批炼狱妖兽，然后将其驯服成自己听话的忠犬便是。

“灸心兽王，许久不见，风采倒是更甚往昔了，说起来，本王的北境商会这段时间，还是承蒙灸心兽王关照了。”

林渊冲着对方微微颔首表示礼貌。

他到底不是一根筋的妖兽，不会因为灸心曾今算计过自己就耿耿于怀。

就像成年人总是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如今的林渊虽然不同往日，但也不会为了一时之气跟灸心这样的大兽王撕破脸皮，更何况对方的确对北境商会有所关照，那些炼狱妖兽从来没有袭击过北境商会的队伍，甚至一些遗失的货物，还是灸心帮忙找回来的，双方虽然见面少了，但彼此也算有些合作。

“龙王客气了。”

灸心同样颔首回礼，笑道：“远远看见龙王还有些不敢相认，一段时间不见，龙王虽然境界还未曾突破，但比当初可是强了数倍不止，而且你这处巢穴也是非同凡响，灵气浓郁程度，怕是要比妖兽王庭还要恐怖了！”

“灸心兽王要是感兴趣的话，我也不介意割爱。”

对方寒暄打趣，林渊也没有不解风情，毕竟眼前这位可是知道‘初代’下落的存在！

灸心微微一怔，旋即反应了过来，摇着头苦笑道：“别人不知道，难道龙王还不知道我？就算你真的愿意割爱，我怕是也无福消受咯。”

炼狱妖兽是一种很极端的存在，它们的成长需要时间的淬炼，也需要不断的杀戮，灵气这东西对它们而言并没有任何益处，甚至习惯了炼狱之火的烤灸，待在灵气浓郁的地方还会让它们感觉到不自在。

“寒暄的话就到此为止吧，不知灸心兽王光临寒舍，是何用意？”

原本寒暄打趣的话锋陡然一转，让灸心都是微微一怔。

不过很快，灸心便笑着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来确有要是。兽主这段时间说自己似乎又有感悟，要闭关勘破荒妖境的瓶颈，而且还是不破境不出关的死关，所以近几个月内，新的兽主就要开始选拔了，我是钟意龙王，这一点你也是清楚的。”

说到这里，灸心顿了顿，表情也严肃了不少，沉声道：“另外就是，我最近也卡在瓶颈，那颗炼狱之心不采摘怕是不行了，若是龙王方便的话，希望龙王能为我找来一只龙血妖兽，血脉越纯正就越好，等事成之后，灸心必有厚报！”

“都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只是……”

林渊微微一笑，旋即却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