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个女人叫了一声。大本成被叫得迷迷糊糊的微睁开眼。

“啊！”大本成也大叫一声。

大半夜。大本成被席春花的尖叫吵醒了。李三白睡得正香。

大本成以为席春花又做了噩梦。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准备埋头大睡。

“王八蛋的。猪啊。你晚上干啥了？”席春花恶狠狠地责问大本成。

大本成爱理不理。

“看看，你干的作孽事啊。”席春花有点带着哭腔。大本成诧异，这娘们又咋的了。酒不是你丫自个要喝的啊。

“瞎了啊。你看看，咋这个样子啊？”席春花小小地呜咽着。大本成感觉有点不对劲。一只手使劲撑起上半个身子。仔细一看。

“啊！没－－－没－－－没干啥。”大本成傻了。两个女人身上一丝不挂。他也是。大本成不怕席春花大哭大闹。他心里清楚，哪个女人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为了让男人宠着自个。这次，不太一样了。席春花啥都不穿，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李三白咋会光溜着呢？大本成瞬间死了多少脑虫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没解开，一头扎下去睡着了呀啊。

“听俺说来着，花儿。”大本成回答的力不从心。“真个没，不赖俺的。”

“就咱仨，还有鬼啊。俺喝晕了，先到里屋了。”席春花轻轻对着大本成讲述着。她怕把李三白给吵醒了，万一弄出个青红皂白的啥事了。那可了得啊。

“后来，三白子也喝多了。俺把她架到你这睡咯。”大本成捋着喝酒后的情形。

“你没干啥？”席春花冲着大本成。

“想干啥的啊。干不了啊，俺也喝多了。挤在你们中间睡着了。”大本成不是那种编故事，讲瞎话的人。只是偶尔耍滑头。

“挤咱中间？看你个睡在哪来着？睁眼说瞎话啊。”席春花非常生气，咒骂大本成。“王八蛋！”

“咋会呢？咋会呢？”大本成一看自己睡在两个**女人的最里面了。自个身上啥也没穿。三个人半掩着被子。酒壮熊人胆。天冷着，酒下了肚子，天寒地冷、人物世故、家常里短等一概抛到九霄云外了。大本成慌了神了。

“咋办啊？俺——俺——真得记不得了。”大本成央求的语气向席春花说到。

“俺就算了。三白还是个小丫头。要是她娘起了认理的劲儿。咋弄啊？”席春花也怕李三白出个啥事。她真和李大嘴家积下梁子了。以后怎么抬得起头做人啊。

清河这块地，几乎家家都拌过嘴，吵过架。少个两三天，多个三五日的。要不是李家，就是张家。送个馒头，尝点热菜。一送二还的，又好上了。比之前更要亲热。老人说得好啊，冤家宜解不宜结，各自回头看后头。

席春花衣也没穿，坐起身子，仔细从上到下检查尸体一样，看遍李三白裸着的身体。大本成纳闷这娘们干啥来着，也不赶紧想个法子。李三白醒了不就完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