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甲申之年—全性生路
净观这种和尚是属于那种真和尚的,他虽然杀人放火,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做了这些结局会是什么,但是他还是做了,如果再来一次他一样会这么做。
这不是他作为和尚该做的,可是却是他作为国人该做的,所以他无悔,至于所谓的清理门户,只是他们加入这场战争的一个借口。
就像是唐门他们都在说自己是为了钱,但是他们却一分钱都没有拿,因为一切都只是他们给自己找的入世的借口,让自己心里过得去的借口,要不然他们没法给人交代。
这个交代不是给其他人的,而是给整个异人界的,因为异人界是不能随便进入世俗界的,这是约定俗成的一件事,但是现在这个约定俗成大家都不遵守了,可是交代还是需要的。
所以就有了这一切的东西。
现在这一战可以说是打掉了岛国佛门的传承了,那么净观就觉得自己的一生功德圆满了,该是寂灭之时了,所以他选择了在这个时候圆寂。
圆满功德,寂灭诸恶,当是圆寂,净观觉得自己做到了,剩下的事就不是他该去做的了。
而解空在这个时候念起的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就是在超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超度谁了,或许只是在满足自身的一点慈悲念想吧,所以他就念了,念完之后,他又从地面上抄起了一根方便铲对着枪炮声不断的地方冲了过去。
至于之前的哪一点慈悲,已经丝毫见不到了,也是在这个年代,慈悲都是昂贵的奢侈。
麻麻地在进入了鬼蜮之后,直接就奔着人最多的地方取去的,他不是要来找什么人的,就是单纯的来杀人的。
在这个时候杀人就是正确,在这个地方的敌人都是当杀的,所以他也就大开杀戒了。
只见麻麻地混身冒着雷光,身形变大很多,每一步都是一跃数米,走过的地方全都是一片雷光闪耀,在雷光之中的人全都变成了一团焦炭,还时不时的对着那些士兵挥拳,每一拳挥出都是一片雷光,然后这些雷光就引爆了枪弹的火·药,让麻麻地所经之地都是一片电闪雷鸣的景象。
这种手段让所有人都给看呆了,因为麻麻地不是短时间的爆发,而是长时间的不间断的对着敌人发动攻击,无时无刻不在释放自己的手段,这样的持久力让所有人都自愧不如。
“拘灵遣将!”
风天养这个时候站在了中华门上,对着整个金陵城里面的冤魂使用了自己的八奇技,拘灵遣将,然后成千上万的鬼魂就来到了风天养的身边,他们的聚集让风天养一时间觉得自己无敌了。
这么多的魂灵如果都让他驱使了,那么他是不是就是天下第一人了呢?
“哼!旁门外道的手段就这么让你痴迷么,这种手段连七十二地煞术的皮毛都不是,你们居然还当成宝,这个手段不就是驱神么,哼,我还当是什么呢,连术法的门都没入呢!”
一个声音在风天养的身边响起,这个声音让风天养浑身抖了一下,然后他看过去就看到了收了自身术法的麻麻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李前辈,您说我的手段不入门,这可是驱神使鬼的手段,可是一门前所未有的高明手段。”
风天养对自己的绝技可是很在乎的,他认为自己的绝技没有几个人比得上,所以就回了一嘴。
“驱神使鬼?你驱的什么神,使的什么鬼,都是些毛神野鬼就是了,真正的有门庭的你驱使的了么?”
麻麻地脸上满是不屑,“让你看看我学的一门手段。”
麻麻地伸手从自己腰间的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红豆,然后咬破舌尖对着红豆喷了一口舌尖血,接着就把红豆撒了出去,“斩草为马,撒豆成兵!去!”
只见红豆一落地,就变成了红衣红甲的骑着红马的兵士。
“疾!”
麻麻地竖起剑指对着倭兵那边一指,那些红衣红甲的兵士就骑着马冲杀过去了,他们一路上见到倭兵上去就是一刀,整个队伍就像是一阵红风刮过,不过这阵风刮过之后就是人头遍地尸横遍野。
“太平要术,撒豆成兵,这东西现在怎么还在呢?”
风天养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什么了,他也看明白了自己的驱神使鬼的手段在这门术法面前就是个笑话,拘灵遣将完全不是撒豆成兵的对手。
“怎么可能不在呢,哪一家的道门箱底里没有些个道兵手段了,不够使香火滋养出来的道兵而已,你能驱使的动么?”
麻麻地笑着看着风天养,这玩意看着容易,可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茅山的家底了,道兵也就是一般话本里面被道家高人随便驱使的那些黄巾力士,不过要是人人都叫黄巾力士那就显不出自家的手段了,所以各家都有各家的道兵,不过都是使用豆子的,因为豆子的生命力最强,催发最快,而且可以久存,所以才是撒豆成兵,而不是别的东西。
看着一群道兵在人群中来回的冲杀,关石花他们也都跟在了后面,他们这些人要是不正面对线还是可以的,要是正面对线的话,就全都不行了,五仙这些东西毕竟都是一些小玩意,在军队面前,确实有些不够用的。
“一个时辰快到了,这些冤鬼该开杀了。”
麻麻地看了一眼风天养,就一点脚从城门上跳了下去,他过来只是看看传了这么长时间的八奇技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结果,有些失望了,就是些取巧的东西,没什么能看的。
“杀!”
风天养站在城楼上看着离开的麻麻地咬着牙说到。
那成千上万的被召集过来的冤魂就,开始有组织的对城中各处的兵士开始了吞噬,他们的手段就是撕咬,将对方的灵魂和**全部用嘴撕成碎块,这种死法和凌迟也是相差无几的,而且因为是鬼魂撕咬的缘故,灵魂都是会被撕咬的,所以即便是死了,这些倭寇也是在痛苦之中的。
除了魂飞魄散之外,这些倭寇没有丝毫的活路。
虽然这些倭寇杀起来的时候,对于异人是挺简单的,但是异人们的损失也是不小的,尤其是对方的武器里还有专门的对付异人的子弹,这就让异人有了不小的死伤,再加上对方的异人人数也是不少的,所以即便是有万鬼大阵的帮助,诸夏的异人还是损失惨重的。
不过倭国的异人死伤更重,这么多年下来,诸夏的异人也成长起来一批了,现在过来的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想着能活着回去的,毕竟这是要杀敌酋,死伤不可能少的,这一点麻麻地清楚,大家都清楚。
这么多年下来了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知道现在这个局势该如何做,甚至这些人都已经看到了战后的局势了,所以这个时候他们都是没有留手的,而且打定了注意,即便是自己没有死,那么也是要闭关上十年八年的,因为时局如此。
这些人从金陵城外面一路向着内部杀去,一路上杀了不少人,他们也死了不少人,也灭了不少的倭国异人。
朝香宫和末松茂治现在脸色都非常的不好,他们这俩人本来以为自己这么多人就算是埋,也能把诸夏的异人们给埋了,再加上他们也隐约的听说了,今年诸夏的异人界出了一个大乱子,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过来的,可是令他们没想到是,这一次的大乱子,让不少人起了必死之心,之前可能不会来,现在都过来的。
因为有人要交代,有人给交代,所以整个局势比他们想的要严酷多了,更多的人都是拿命在和他们拼,这些人动手的时候,连个护身都没有,而是直接的用最刚猛的攻击在和他们硬钢,即便是受伤垂死的时候,他们也是会拉着敌人自爆陪葬的。
所以这些倭人都被杀的胆寒了,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倭人是都疯了,但是他们也都开始惜命了,这些人也都知道倭国不行了,所以很多的聪明人(贵族子弟),都开始惜命了,还有不少人开始隐秘的加入反战组织,开始了用脚投票。
这一次过来的人中就有这样的,所以这些人的抵抗也不是很坚决,有不少人都在发现无法抵抗之后投降了。
这让异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可不想要背上杀俘的罪名。
所以一个个都是有些愁眉不展的。
“你们要是不想杀人,那就交给我吧,我用他们换一个生路!”
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年轻人站了出来,看着所有人说到。
“生路,什么生路?”
擒下俘虏的人问到,他对这些俘虏有些头疼,这些杂碎他们是准备都要杀掉的,可是有人说自己是反战组织的人,这让他们有些不好下手了。
“我们全性的生路!”
带着面具的夏柳青对着面前的人说到。
“全性妖人!”
听到全性俩字,在场的人立刻就准备动手了,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动手,因为在这个时期有说头的,那就是在战场上遇到了全性是不能随便的出手的,对方只要上了杀敌战场,那么就是自己人,是不能杀得。
“没想到你们全性居然也来了。”
“不来不行,我们再怎么说也是诸夏的人呀,再说了我们全性不想死,无根生背叛了我们,我们的掌门背叛了,可是我们不想死,所以我们需要一条生路!我们也要活着。”
夏柳青看着面前的人说道:“你们不能脏手,这是你们的规矩,你们需要道心不染尘,可是这些人不死,你们的道心就会蒙尘,所以让我来吧,我这个人是全性妖人,再脏的事情我干了都是没问题的,我杀人和你们没关系,如何。”
对面的道士们听着夏柳青的话,沉默了一下,“全真要闭门二十年,你们全性的事我们不会管,但是这些人,不能活!活了对不起这座城!”
说完话这些人在领头的道士带领下离开了这里。
夏柳青看着那些俘虏们,艰难的笑了一下,“金凤,你可是害苦我了!”
夏柳青这次出手完全是为了金凤,他喜欢金凤,而金凤是因为疯狂的喜欢上了无根生才加入的全性,这件事正道和全性都知道,所以夏柳青知道金凤是不会离开全性的,所以他要给金凤一条活路,而这条活路就是保全全性,因此夏柳青来了,在这最终一战做最肮脏的刽子手,让全性有一条生路。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金凤。
她喜者生,她厌者死,这就是夏柳青的路。
“就这样让全性活下来么?”
一个道士问着领头额的道士,他们都在向着最深处走去,准备去杀最该死的人。
“不然能怎么样,你要知道全性那些人都是只要说一句我是全性,就算是进去了,这种情况下,全性的人是杀不绝的,既然杀不绝,那么为什么要去杀呢,所以呀,这种事做一个没本钱的交易就好了。”
领头的道士大步的向前走着,时不时的对着突然出现的敌人就是一掌,然后对方就筋折骨断的倒在地上,被那些鬼魂撕咬致死了。
“唉,这个糟糕的年头景何时是个头呀。”
道士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有些感慨,算一算已经打了十几年了算是一代人全都搭上去了,大家不知道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异人界已经快要扛不住了,各门各派都已经出现断代了。
夏柳青在杀完人之后,一些散修就靠了上来。
“小夏怎么样了,我们全性如何了?”
这些人都是全性,在这个不好的年景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进了全性了,这些人可都不想死呢。
“武当的同意了,全真的也同意了,南北少林也一样,普陀三寺要闭寺,龙虎山没人了,茅山的准备战争结束就离开,其他的家族也都损失不小,总之一句话,我们全性这一次保住了!”
夏柳青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