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泫汲听着,先是一愣,然后便低头作揖:

“刚刚是在下失礼了。”

婴歌无极向后退了一步,刚刚的好心情全都消失了。泫汲是个聪明的人,故而她尽可能少于他交流,可虽是不与他说话,也离他比较远,她还是透过轻纱偷偷的打量着他。

可他除了刚刚那句像是开玩笑的话,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峻的向前看去,亦如五百年前。

思邈不负众望,终是将那火麒麟拿下,然后便单手抡起那火麒麟向婴歌无极走了过来,那样子仿佛在向她说,你瞧我,厉害吧。

而此时,婴歌无极则是直接无视了他的雄伟,而是立马向他走去,然后用手抓住他的胳膊:

“郎君,你可有受伤?”

听着她那娇滴滴的声音,思邈立马僵住,然后用怪异的目光看向她。

见他如此没有眼力,婴歌无极用力的掐了掐他的胳膊,思邈痛的几乎要大叫。

“郎君怎么了?”婴歌无极立马迎了上去,思邈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可还是笑着开口:

“让婴歌担心了…”

别的他或许不行,可演戏他最擅长,思邈一把将将婴歌无极拦过,然后深情的看着她。

泫汲见此,目光一暗,一瞬间身体寒气四起,连带着这空中直接飘起了雪花儿,而此时,一直不明所以的玉溪终于反应过来,他向着泫汲跑了过来,然后低头喊着:

“师尊,您来了。”

师尊?

婴歌无极向玉溪看去,泫汲竟收他为徒。

而此时,玉溪又向他们走了过来:

“刚刚有劳这位义士相助,敢问您是何方神明?”

思邈听后,向前走去,然后开口说道:

“神明谈不上,只是这三界的无名小辈,在下思邈,而这一位是我的…娘子,婴歌无极。”

“婴歌无极?”泫汲看向她,嘴中轻声念着。

“这名字十分少见。”

思邈听后,却是笑了笑:

“她出生时,在我们那个地方有成千上万的婴儿纷纷啼哭,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婴歌无极听着,也有些惊讶,她不曾想过她的名字还有这层含义。

泫汲听后却笑了笑:

“不知婴歌姑娘可认得在下?”说着,他便缓缓向前走去。

婴歌无极听着,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她内心有些紧张,可还是平淡开口:

“不知公子所言何意?”

“这三界中风流儿郎我见的多了,还未见过公子这般接近人的。”

泫汲听着脚步一顿,终是没有向前走去。

可婴歌无极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泫汲直接手持灵力,向她打来,婴歌无极大惊,连忙向后退去,此时她灵力不足无法召唤惊鸿,也不能召唤惊鸿,如今她的身上也就只有妖锁一件法器可以防身,可这件法器她更是不能使出来。

记得五百年前,她在魔域悬崖上与他诀别时,已经将自己身上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归还他,可她醒来时,妖锁缠在她的手腕上,而龙珠,思邈也归还给了她。

想着,她便握紧双手,一袭红衣席卷灵力向他打去,或是自己身上还有五百年前的影子,可自己的灵力却没有了,如今的她是个彻彻底底的魔。

灵力碰撞的那一刻,婴歌无极跌倒在地,索性泫汲没有再继续。

英婴歌无极起身,再次揽住思邈的胳膊:

“郎君,我见他们并没有真心感激你,你看把我伤的。”

而思邈见此则是小声在婴歌无极耳边说着:

“你和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这是在做什么戏?如今我们又该怎么办?”

婴歌无极没有理会他,因为玉溪已经向他们走来:

“玉溪自然感激阁下的出手之恩。”说着,他便看向不远处的泫汲,然后继续开口:

“想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里离我的修行之地不远,不如两位随我回去,玉溪这就吩咐手下备下好酒好菜。”

婴歌无极听后开口:

“还是这位小郎君知情达理,既然如此,我们进去走一遭也不是不可。”

.

若是可以,婴歌无极不愿再踏入这里半步,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做。如玉溪所言,他备好了酒菜来招待他们,而她看着桌子上的酒,却陷入沉思。

她向来对酒味敏感,这酒是他从十一客栈拿来的。

“我见婴歌姑娘快意洒脱,一般的酒自然是配不上姑娘,自然是寻来最好的酒。”泫汲看着她开口说着。

婴歌无极听后,却笑了笑:

“这位公子对我还挺了解,我婴歌无极向来都是吃最辣的菜,喝最浓的酒,杀最薄情的男人。”

听了这话,泫汲没有什么表情,反倒是一旁的玉溪向后退了一步:

“杀…杀人?姑娘为何要杀人?”

婴歌无极听后却笑了笑:

“小郎君还真是生的天真灿烂。”

说着,她便拿起一杯酒来:

“今日相逢即是有缘,小女子敬两位公子一杯。”说着,她便一饮而尽。

泫汲见此,目光幽幽,可是直到最终,还是将酒喝下,而一旁的玉溪更是想都没想便一饮而尽。

婴歌无极见此,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泫汲还未来的及看向她,她的身影便开始在他眼中打晃,她对他们下了药?她又是如何对他们下了药?这药的药效竟比夜流萤的药还要强劲。

见他们倒下,婴歌无极摘下帷帽,然后便看向思邈,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没想到你的魔药还挺中用?”

思邈则是也对她耸了耸肩:

“没想到你下毒的手法也很厉害,连我都不知道你是何时下的毒?”

婴歌无极听后,目光暗了暗:

“下毒这种事,何须亲自动手,我只是将这毒药掺杂在风中…”

说着,她便再次向思邈:

“还等什么?赶紧去那小子哪里,去把法宝找出来。”

思邈本来还有些疑问,可听她如此开口,便立马向前,他的手探向了玉溪的身子,然后上下其手,直到从他的身上摸出来一个壶来:

“这个破壶,不会就是这小子的法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