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表露心迹
沈月漓微微颔首,温柔的开口道:“那有什么丢人的。”
随后她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商子衍一脸蒙逼,对她突然开口的问题,不明所以。
“不是你约我出来的吗?”
“还是桑桑亲自交给我的信笺。”
沈月漓瞬间回过神来,原来是这个小丫头在其中捣鬼。
她心里还正奇怪,明明他们两个身上都有伤,他还约自己见面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恍然大悟,笑了笑。
“应该是桑桑搞的鬼。”
“她也送了一封你的信件给我。”
说着,她就掏出了怀中的信封,当商子衍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跟自己写的有8分像的时候,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把我的笔迹模仿得这么像了?”
沈月漓笑了笑,也有些尴尬。
自己居然没有识破这是慕桑桑写的,看来她还真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应该是跟你经常住在一起的原因吧。”
沈月漓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抬眸看着姣好的月色。
今天的月亮已经不想起前几天那样圆,它弯弯的挂在夜空中,被高大的树叶遮挡着,半遮半掩的样子,让它像一个娇羞的少女。
不知是不是月亮今晚不圆的原因,今天的夜空也格外的漆黑,他们两对璧人站在树下,看起来特别惬意。
“沈月漓,你说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商子衍略带磁性的嗓音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沈月漓眉眼弯弯,眼角带笑,依旧抬头仰望着明月。
“有些时日了吧,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商子衍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只是他面具下深邃的眸子里让人觉得他深不可测,琢磨不透。
“你对我的第一映像是什么?”
沈月漓心头一惊,他怎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她转头看着他冰冷的面具,犹豫了片刻,说道:“应该是高冷吧,你给人的感觉很冷,让人不敢靠近。”
“那会儿要不是我追着戴春林的掌柜问,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商子衍满怀心事的看着皎洁的月光,耳畔传来沈月漓温柔的声音。
他突然开口道:“沈月漓,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沈月漓听到这句话,立刻楞了愣神。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商子衍就这样抬头,仰望着天空,她害怕如果自己看到她的眼睛,可能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我说,我喜欢上你了沈月漓。”
“虽然说,我失去记忆,也不知道我家中是否有亲眷,可是我对你越来越有感觉,见不到你的时候我会十分想念,见到你的时候我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出事了我会十分着急,也想尽我自己的一切,努力去保护你。”
“沈月漓,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商子衍丝毫不带喘气的说完这一群,然后深深地闭上双眼,似乎有些尴尬刚才自己的说辞。
沈月漓瞬间呆住,她没想到商子衍会给她进行如此深情的告白。
她有些不敢看商子衍的脸。
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沈月漓还是能感觉出来他面具下藏着的那片羞红的脸。
他们两个虽然认识不久,但是商子衍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从来都不会动粗,对人也极其温柔。
沈月漓低头沉思了片刻,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你是认真的吗?”
“嗯。”商子衍坚定地哼了一声。
刚才的那份表白已经用完了他的所有词库,此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有一天你的家人来找你怎么办?”
这是沈月漓最担心的问题,虽然在他心中,早就已经把商子衍当成了自己已经去世的夫婿,可是他始终没有见过他面具上的脸,终究还是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商子衍睁开双眸,眉头紧蹙,他一直都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跟沈月漓表白。
“我不知道。”
“但是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来找我,又或许我根本就是孑然一身,根本没有什么家人。”
商子衍此刻也不敢给他作出任何承诺,在商子衍心目中,承诺就是虚假的,她不喜欢说一些好无厘头的承诺,因为害怕有一天自己做不到。
所以他一直都用行动来证明,他是真的对沈月漓好。
沈月漓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此刻她的心中也是无比紧张,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但是他一直都在抑制,因为他是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
而且也是众所周知的将军府遗孀,她不能产生感情,也不敢对别的男人产生感情。
按照当朝律法,她必须要守寡三年才可以。
如果一旦被人发现她跟别的男人有牵扯,那么她连同那个男人,都会一起被处罚进猪笼。
这是他难以承受的,非但如此,就连将军府的百年清誉,都会因为他的感情消失殆尽。
“对不起。”沈月漓想到这里,直接脱口而出这三个字。
其实商子衍早就有所感觉,以他们现在这样的身份,一定是不会在一起的。
商子衍顿了顿,开口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我像你一个朋友。”
“不知道可否方便告知我到底想你哪个朋友?”
沈月漓长舒了一口气,沉声道:“我的亡夫,慕成轩。”
他没有想到沈月漓既然如此如此直白的开口,丝毫都没有隐瞒。
随后沈月漓又开口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功夫?”
商子衍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沈月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他去过波兰,而且他也失忆了,他的武艺还那么高强。
这一切都与自己的亡夫不谋而合,想到这里,她突然开口道:“你为什么带着面具?”
商子衍顿了顿,还是回应道:“因为想与过去告别,开始脸上有伤,后来面具戴习惯了,一边不想往下取了。”
沈月漓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这一切都太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