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给你摸一下

君令仪的野兽扑怀,以秦止将她拥入怀中,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碎发结束。

秦止道:“乖。”

温柔的声音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吹在君令仪的耳畔。

君令仪窝在秦止的怀里,眼睛又不禁鼓了鼓,似是对秦止刚才的动作有些不满。

秦止看着君令仪的表情顿了半晌,头垂下,道:“给你摸。”

话音落,君令仪的脸上马上多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的手掌抬起,也轻轻揉了揉秦止的头,笑道:“乖。”

含笑的模样越发像个孩子。

秦止只宠溺地看着她。

摸回来之后,君令仪的手指卷了卷秦止的衣带,又道:“说起来,你和燕国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也算是接触巫术最多的人了,我在君府的那点事早就被你查的什么都不剩,我五岁突然从乱葬岗爬出来的事情可是板上钉钉的,刚才听见那个姑娘说的话,你真的不怕?”

君令仪眨眨眼看着秦止,眼眸中盛的却不是狐疑,是信任。

正是因为她相信秦止是不怕的,才敢这么正大光明地问出口,想听到秦止的那个答案。

秦止瞧着她,道:“我只心疼,心疼那时候一时冲动跑去沙场,没能保护好你。”

低沉的嗓音响起,这些话比君令仪预想中的话还要撩拨人心。

君令仪舔了舔嘴角,忍不住伸手抱住秦止的脖颈,贝齿轻启,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道:“小泰迪,你这么好,我要是妖女,一定把你吃掉,一块肉都不留下的那种。

秦止的眉心又稍稍蹙起一点,手掌抬起,将君令仪稍稍推远了些。

虽还保持着窝在他怀里的动作,却不至于离着他的脖颈那么近。

秦止道:“克制一下。”

君令仪瘪瘪嘴,目光又落在秦止的脖颈上,道:“我可以克制的。”

“我不行。”

秦止转眸,眸中不知何时已经染了几点火光。

君令仪瞧着,不禁咽了咽唾沫,怂了。

瞧着秦止的这个状态,君令仪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不适合惹火。

她顿了顿,道:“刚才那个小姑娘的话里还带着恨意,话语中的音调太多,事实的真相不甚明了,云城的情况还需要……”

话音未落,门前便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秦止道:“谁?”

门外的人道:“王爷,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进。”

君令仪听着,狐疑瞧着秦止。

门被推开了,侍卫捧着卷轴走进来,将卷轴放在床榻边,请礼离去。

君令仪瞧着卷轴,还没有开口问话,秦止便道:“云城最近之事都在这儿。”

闻言,君令仪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卷轴,又看了看秦止。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秦止的东西就已经算出来了,这速度……

秦止沐浴着君令仪的目光,抬手从桌上拿出一方卷轴,伸手递给君令仪。

“齐国内部之事,我比你方便些。”

“这……也太方便了吧……”

不是君令仪觉得诧异,是刚才回来的时候,君令仪其实也联系了沐风堂的人,准备调一些云城的资料过来。

可惜古代的通讯实在太不发达,云城本就刚刚经历了地震,现在又乱着,想要从云城套出消息来,就算是传回来也要三四天的时间。

可到了秦止这儿,不过是说个话的工夫,东西便送到了。

君令仪觉得下次给沐风堂的人开会的时候,要严肃地表扬一下秦止手下的办事效率,让这些人都好好地学着点。

她伸手接过卷轴,道:“小泰迪,爱你。”

“我也爱你。”

**的话说完,君令仪接过卷轴,展开细细瞧着。

秦止的人不光办事的效率快,调查出来的东西也甚是有效。

几盏卷轴看完,君令仪差不多也明白了事情的起承转合。

小姑娘虽然激动,可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半月之前,云城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房屋倒塌,死了许多人。

云城的百姓无家可归,却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卜卦师的身上。

卜卦师通天命,卜卦之下,查出症结所在,乃是因为平西王妃君令仪为一妖孽。

此妖孽嫁入皇城,得天怒,降罪于人,便至云城之难。

君止遥在云城当差,听到这卦象顷刻变了脸色,说卜卦师妖言惑众,将此言瞒下,将卜卦师关了起来。

谁知道第二天,卜卦师就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牢狱之中。

卜卦师的卦象也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云城,妇孺皆知。

就连君令仪五岁离奇回到君府的故事,也变得人尽皆知。

人人都说,君令仪的好命是她用妖术换来的。

云城的百姓将自己所有的仇和恨全都寄在了君令仪和君止遥的身上。

可无论如何,君止遥都不愿意承认,君令仪是一个妖孽。

云城的县令将君止遥关了起来,却不能平息民愤,百姓更加亢奋,云城县令已在今日向朝廷递交了状子。

状子的内容便是要君令仪的命。

来刺杀的小姑娘名唤云英,年方二七,家中十六口人,除她全都在这场大地震中丧命。

她的双眼早已被仇恨蒙蔽,是云城之中最恨君令仪的人之一。

她再也等不住了,听闻君令仪在云悦城,她独自前来,混入百家宴,装作倒酒的小丫鬟刺杀君令仪。

君令仪看过的卷轴秦止再看一遍,两人都知道云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止道:“卜卦师背后有人。”

君令仪的指尖轻动,目光落在卷轴之上,道:“如果,我真的是……”

“我的命硬,你只会克我,也只需克我……”

秦止开口,君令仪忙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

君令仪的眉头皱紧,道:“呸呸呸,瞎说什么话!”

“花骨朵伤到了没有?!”

君令仪和秦止相互对望,陆维琛踉跄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姑娘香吻的痕迹,衣裳也因为跑得太快而变得有些杂乱。

可他一进门就瞧见了这样的景象。

他的脚步顿住,骤然转身,用后背对着君令仪和秦止,开口道:“你们继续双修疗伤,我先撤了,不打扰了,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