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翎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时候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云霁瑶闻言心里有些不舍，却又知道她是非走不可的：“那明天一早就按我们方才说的那样。”

慕亦翎点头，“恩，你回去吧。”

慕亦翎想送云霁瑶，只是他是不能露面的，“我让寒铁送你回去。”

“不用了，有莫忘就行了。”云霁瑶说，“人多好反而会引人注意。”

慕亦翎想想也是，“那，那你路上小心。”

云霁瑶点头：“我走后，你也早点休息，好好养伤。明天小心伤口，虽说还要再弄出点伤口来，但也不要太严重了，差不多就行了。”

“恩，知道的。”慕亦翎不放心道，“虽说明日都是自己人，但混乱起来刀剑无眼，你还是要小心一些，记得要一直跟在莫忘的身边，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别受伤了。”

云霁瑶应声，“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你……”

“你们两要是再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下去，这天都要亮了。”冷凌雪实在是不想打断两人的依依惜别，可是等了半天两人都没有要停下的打算，她也只能出声当次坏人了。

冷凌雪这么一提醒，云霁瑶起身，“我真的该走了。”

冷凌雪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出去吧。”

“万事小心。”慕亦翎说。

云霁瑶轻“恩”了声，便转身离开，在外室一直等着的莫忘见云霁瑶出来起身走了过去。

冷凌雪领着两人向外面走去，看着身边的云霁瑶，冷凌雪道，“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云霁瑶明白她说是上次桃园里她挑拨秦耀的事情，云霁瑶回说，“没事。”

其实想想，她跟自己无怨无仇的，当时那么做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为了给慕亦翎出头吧。她为慕亦翎出头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知道慕亦翎对她的心意，所以才会为他不平。

她连这件事都知道足以证明慕亦翎对她的看重，那她就更不会怪她了。

冷凌雪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先是一怔，然后笑道，“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你看起来好像倒没有上次见的时候讨厌我了。”

云霁瑶边走边答道，“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讨厌轻贱自己之人罢了。可是慕亦翎他视你为挚友，我相信他，所以也愿意相信你绝非我想象中那样的人。”

轻贱自己之人？

冷凌雪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看着柳烟楼里来来回回的姑娘，悠悠道，“蝼蚁偷生，何谈尊严。”

云霁瑶看着冷凌雪没有接话，她无法体会楼里这些女子的处境，更无法判断她们是对是错，她只知道她永远都不会让自己走到这一步。

冷凌雪将两人送到门口：“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回去一路小心。”

“多谢冷姑娘了。”云霁瑶抱拳后与莫忘离开。

冷凌雪看着两人渐渐走入黑夜的身影，眼里一抹悲伤慢慢散了开来，若是真的能选择，谁又愿意选择留在这个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