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惊变下

身后的马统结结巴巴地问马文才:“公……公子,云公子他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在这里啊?”

“别说了,快去通知王兰,我扶他过去。”

“好。”

走之前想到了什么,马统又折了回来,他对马文才说:“公子,要不小的扶云公子吧!去医舍这段路可长了,小的怕你累着。”

事实上,这样也不是不行。

但是,马文才心里是排斥这个选择的。

他立刻抬头说道:“闭嘴!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是,是,小的知道了。”

马统说完就立刻跑去医舍了,没想到公子会发这么大火,看来公子是真的担心云公子。

暮向晚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在现代的日子,

上班、下班、和朋友吃饭、逛街,聊八卦……

突然,画面一转,她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

她走了好久,都找不到出口,也见不到一个人,

天灰蒙蒙的,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靠着感觉一直走,一段时间后,她在一处停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停下,只是感觉应该停在这个地方。

这时,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墓碑,

等看清楚墓碑上的字,她吓得大喊:“啊……不要!”

暮向晚立刻惊醒,她的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刚才那个梦,太真实,太可怕了!

她所见到的那个墓碑,是梁山伯的。

“初晴,你醒了,你怎么了?”

白夜刚碰到暮向晚的肩膀,她就大喊道:“不要碰我!”然后和他保持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发现眼前的人是白夜,暮向晚立刻道歉:“对……对不起,白夜,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她就跑出了医舍,不行,她现在急需要冷静一下。

尼山书院,后山。

暮向晚看着手腕上的手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做那个噩梦?

那个梦,是不是告诉她,她要永远被留在这个时代了?

“初晴,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听到声音,暮向晚没有转身回道:“白夜,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说。”

“是不是和你之前对我说过的庄周梦蝶有关?”

一阵暖风吹过,可暮向晚却觉得浑身发凉。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庄周梦蝴蝶是庄子渴望的境界,渴望的选择,并不是每个人都向往逍遥之境,蝴蝶梦庄周,这是蝴蝶的选择蝴蝶的向往,你希望的境界其实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暮向晚沉默了一下,转身对白夜说:“可是白夜,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了。”

白夜轻笑走上前,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山,然后又看向了她,“其实,你会困扰是因为对未来的迷茫,对不对?”

见眼前的人没有说话,白夜继续说道:“我从没见过你是现在这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才会自暴自弃,初晴,想必你想解决的事情肯定没到最坏的那一步吧?”

“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的眼神看出来的,你的眼神只是迷茫,而不是绝望,所以,不要妄自菲薄,我可不认为有什么事情能打倒你。”

暮向晚再次看向了手链,

白夜说的对,每个人向往的境界都是由自己的决定的。

梁山伯现在还好好地活着,梦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那她到底在难过些什么?

远处的太阳,慢慢拨开乌云,射出了光亮,照亮了整座山。

暮向晚第一次觉得,这种景色很美,很美!

她的嘴角慢慢上扬,起身,然后看向了一旁的白夜:“谢谢你,白夜。”

白夜的表情似乎也是舒了一口气。“终于把你劝好了,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吓到我了。”

暮向晚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刚才那样对你说话,我也是被那个梦吓到了。”

“好吧!”白夜双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然你这么想道歉,那就把你那小丫鬟借给我几天。”

“啊?”暮向晚的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凑到白夜身边转了好几圈,“我说白夜,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会是看上我的小丫鬟了吧?”

白夜耸了耸肩问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啊?”

其实白夜并不想用这种方式,他确实是对晓风充满了好奇,甚至有种想好好了解她的想法,可是那丫头一见他就跑远了,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不得不想出这种办法。

听到白夜的话,暮向晚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愿意,愿意,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晓风本来就喜欢这个白夜,她何不让他们试着接触一下,反正白夜貌似对她很感兴趣,这样的要求,她怎能不答应?

……

尼山书院,课堂。

王兰和王慧打开了祝英台给她们的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两人吓得花容失色:“啊……”

祝英台起身走到王兰身边拿起了盒子,她倒要看看马文才刚才给她的这个盒子里装着什么。

打开盒子之后,祝英台轻笑一声,然后瞄了一眼马文才。

原来是两只毛毛虫,这个马文才,抓两只虫过来是想试试她是男是女吗?

马文才没有说话就转过身去了。

祝英台刚才居然没有害怕,

如果是女子,见到毛毛虫自然是很害怕,可是祝英台非但不怕,还微笑着挑衅他。

看来,这毛毛虫还试不出他到底是男是女。

不过,如果是云奕看到的话,他会不会害怕?

想到云奕,马文才放下了手中的书,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晕倒?

等会儿下课还是去医舍看一下他吧!

暮向晚找陶渊明有点事,可是等她跑到学堂时,学堂已经下课了,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也不在那里。

她刚要离开就听到一旁有学子在嘀咕:“你看他平时走路是不是这样?”

“你从哪听来的?”

“我的书童说的呀,说祝英台是个女的。”

听到这话,暮向晚的脚步顿了一下,她立刻转身喊道:“喂,你们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