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详详细细的汇报，“这个孩子，x组织的人，给他取名balder，取这个名字，是他很帅，跟北欧神话传说中的balder有得一拼。正因为他很帅，容貌具有迷惑性，x组织才不惜余力的培养他，为了彻底控制他，他们在他脑子里植入微型芯片，把他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傀儡和工具人。”

陆希捷心领神会：“傀儡和工具人的意思，是指他没有自己的思想，他的所作所为，全由芯片控制？”

“对的，”流风继续汇报：“从外表上看，balder和正常人没区别。实际上，他就是个人形工具，除了是血肉之躯外，他和机器人没区别。”

“balder被芯片控制了十几年，在他被芯片控制期间，他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多起震惊世界的爆炸事件和恐怖袭击，他都是领头人。x组织，把他视作无往不利，神乎其神的金牌杀手。直到……”

说到这里，流风故意停顿，陆希捷催促他：“直到什么，你快说，这说话大喘气的，你要急死我？”

“陆帅，你敢相信吗？”流风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六年前，balder从x组织中逃离了。这么多年来，逃离的成员有很多，只有balder成功逃离。他逃离的原因，是他母亲，那个女科学家，把电脑里有关他的资料通通清除，把别人脑海中，关于他的记忆，也清除的一干二净。”

他最后的话，陆希捷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清除电脑里储存的资料，这还算正常，顶尖的黑客高手，都可以做到这点。

但是大规模的清除别人的记忆，这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是一次性的清除所有记忆吗？”陆希捷紧追不舍地问，“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有关他的记忆，都被清除的干干净净了？”

“差不多，”流风接着讲述，“x组织的所有领导，和balder一起长大的杀手特工，没有一个人，记得balder的存在。所有人都不知道，x组织里有他这么一个人，所以他的逃离非常成功！”

陆希捷紧接着问：“后来呢？x组织是怎么发现，有balder这个人的存在？”

“百密一疏啊，”流风有点惋惜，“某几个外围的小喽啰，模模糊糊的听闻过balder这个人。他们偶然间说起balder，x组织的领导莫名其妙，当小喽啰们一再强调，组织里有balder这么个人，领导再将他们提供的片段资料汇总，终于拼凑出，balder的大致经历。”

“当x组织的领导们分析出，有个叫balder的金牌杀手，被他们用芯片控制的杀手，从x组织里成功逃离，他们大为震惊。他们一直觉得，自己在人脑控制方面很厉害。可居然有一种技术，能够清除他们二十多年的记忆，这个发现，让他们非常恐慌。”

“能在瞬间清除二十多年的记忆，这个技术确实厉害。”陆希捷接口说：“我们所掌握的催眠术，能够清除短时间的记忆。要清除长时间的记忆，必须给大脑动手术。瞬间清除长时间记忆，还是同一时间内，给多人清除记忆，这种技术，我们想都不敢想。”

“我感觉，”流风脑洞大开地说：“这种清除记忆的手法，就像格式化硬盘似的，点点鼠标，操作成功。如果我们能掌握这种技术，那该多好！”

陆希捷手指敲了敲桌子，“话归正题，想掌握这种技术，你首先要找到balder，关于他，你还了解到些什么？”

流风唉声叹气：“差不多就这些了，别的一无所知，balder的照片全部删除了，偶尔听闻过他的人，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更没见过他的照片，关于他的行为特征，所有人都一无所知。x组织找了他几年，什么都没找到。我们想找到他，也是大海捞针，难上加难。”

“能不能找到他，随缘吧。”陆希捷佛系地说：“他千方百计的脱离那个组织，就是想摆脱过去，开启全新的人生，我估计，他也不想，别人打搅到他目前的平静生活。”

“他能过上平静生活吗？”流风思索着说，“你知道，他杀过多少人吗？没有一万，至少也有几千。手上沾满鲜血，他晚上睡觉，不做噩梦才怪。”

~

转眼之间，除夕之夜来临。

这个万民欢庆，阖家团圆的新春佳节到来的两天前，凌陌尘和千寻来到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云城。

不愧是座四季如春的春城，衡州市冷风呼啸，滴水成冰，这里还是鲜花盛开，绿意盎然。

云城的许多街道，建筑皆是木质结构的木楼木屋，颇有风味特色。

喜欢这里的景色，千寻时时刻刻都在拍照片。

除夕之夜，凌陌尘和千寻双双对对的出门，来到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古街上。

这里的年味很浓，四处都悬挂着红彤彤的灯笼，街上的人喜气洋洋，笑语喧哗。

再加上夜空中烟花爆竹齐鸣，许愿灯冉冉升空，这除夕之夜的新春气氛，非常的浓郁。

街上人太多，千寻和凌陌尘夹杂其中，实在是寸步难行。

“太挤了！”千寻嘀咕着抱怨，“人这么多，咱们为什么要出来受罪呀？回去吧！回去吧！我宁愿回去看春晚，都不要在这里挤个半死？”

“我要带你去个地方，不能回去。”凌陌尘眼眸灿若星辰，又温柔宠溺的俯视着千寻，“被挤得受不了？好吧，我们换个方式过去。”

说话之间，凌陌尘拉着千寻，走进一条小巷子。

这个小巷子里，空无一人。

“抱着我！”凌陌尘拉开千寻的双臂，环在他腰间，他再搂紧千寻的上半身，从巷子里一跃而起，飞上暮色苍茫的夜空。

“你你你！”千寻又震惊的无以复加，“你还会飞呀，你抱紧我啊！这么高，我要掉下去，我就摔死啦！”

“胡闹！”凌陌尘训斥她，“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啊活的，也没个忌讳。”

“啊哈，”千寻赶紧改口，“我说错了，我命令你，选择性失忆。”

在夜空中飞行片刻，凌陌尘带着千寻降落在一截粗壮的树桠上。

这截树桠，生长在一棵枝叶亭亭如盖的银杏树上，最神奇的是，这棵银杏，和附近的一颗银杏，枝桠纠缠，形成了自然界中缠绵悱恻的奇观——连理枝。

“千寻，你看。”凌陌尘指向下方。

银杏树，生长在山崖顶端，山崖下方，是错落有致的民房。

在这夜晚时分，万家灯火闪亮，坐在高处向下望去，宛若身处在九天之上的天上宫阙，俯视繁华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