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苏学林教授的生日贺礼(求订阅!)

短刀的情况也一样,系统是同样的提示。

剩下的步摇呢?应该会有区别吧?

罗宇洋一尝试,果然能够估值了,内容显示如下:

【估值物】:玛瑙鎏金步摇钗

【状态】:保存完好

【价值评估】:7/10

【收购底价】:无

【售出底价】:三百五十万软妹币

不出所料,这支步摇很精美,也确实很值钱,能值个三百万软妹币,在步摇中属于顶级品了。

不过罗宇洋没打算卖,反而觉得送人不错。

送谁呢?

罗宇洋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苏童的形象。

如果苏童穿上汉服,戴上这支玛瑙步摇,应该美得不行不行的。

罗宇洋又一想,这玩意儿是从古墓里弄出来的,怎么着也属于死物,送给苏童不合适。

暂且还是收藏起来吧,没准以后会有别的用处呢。

想到苏童,就想到了苏学林教授。

话说苏学林的生日就要到了。

应该就在下个周末了。

苏学林的生日,罗宇洋可不能怠慢,还是要及早准备贺礼了。

苏学林可不比别人,本身就是古玩界的大师,又是大学教授,送一般的礼品可真拿不出手。

罗宇洋想来想去,还得送老物件,投其所好嘛。

但是,现在罗宇洋有些尴尬。

他家里确实有几件古玩,身家已然几千万,但是没有合适的藏品去送人。

总不能将古墓里翻出来的那支不明身份的短刀,送给他老人家吧?

唐伯虎的名画倒是可以送,但那画老值钱了,送人哪里舍得?

得,还是去淘一淘吧。

罗宇洋便又去了熟悉的古玩市场转了两圈,根本没挑到什么像回事的东西。

但罗宇洋也算是有一点收获,他在潘家园从一个古玩摊贩口中了解到了黑市。

所谓黑市,自然是只有真正行内人才会知道的交易地点。

这种市场比较隐秘,不受政府监管。

据罗宇洋所知,很多盗墓贼和古玩走私贩的销赃地点,也大都在黑市。

换句话说,在黑市淘到的真正老物件的机会,要比一般的古玩市场大得多。

既然正规市场找不到好东西,那就去黑市看看吧。

但是,帝都的古玩交易黑市并不在市区,而是在乡下的一个小镇,名叫君临镇。

据传说有一位明代的皇帝在下乡巡查的时候,曾经在这地方呆了两天,因此得名。

至于是哪位皇帝就没人说得清楚了。

古玩黑市只有上午有。

罗宇洋一大清早,开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赶到了君临镇的黑市。

这黑市比罗宇洋想象得要大,几乎占据了整条街。

这里几乎全是摊贩,所售的物件也是杂得很。

瓷器、书画、玉器、各类奇石摆件自不必说了,甚至还有摆着青铜重器的,那在国内可是禁售品。

罗宇洋在路边买了个肉夹馍充当早饭,一路走一路看,倒确实是有一些看着不错的物件。

但拿作当生日礼物却不太合适,而且那些东西本身价值不够,转手几乎没赚头,罗宇洋也懒得买。

这时,一个摊贩看罗宇洋看得认真,便说:“小伙子,看你是个懂行的,看看这件感不感兴趣?”

那摊贩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身后的布兜里拿出一件瓷器。

那瓷器的整体器型是个典型的盘子,呈鲜绿色,非常漂亮。

罗宇洋以“一眼决”的技能一看,便知道这是珐琅彩。

珐琅彩始于明朝,兴盛于清朝,工艺精湛,艺术价值很高,是瓷器中精品中的精品。

由于外观漂亮精美,任何收藏家,都非常喜欢珐琅彩,这是毫无疑问的。

如果这只珐琅彩瓷盘是真品,那确实很适合作为苏学林的寿礼。

罗宇洋将这珐琅彩瓷盘拿在手里,翻过来仔细看着。

旁边的买家卖家也被这精美鲜活的瓷器吸引了过来,纷纷对其指指点点。

“老板,这珐琅彩不错啊,怎么刚才不见你拿出来?”

“小伙子,你买不买?不买让我看看。”

“我看着这个便宜不了,不像新的。”

罗宇洋也不管旁人怎么说,仔细看着。

这盘子倒是十分精美,绿得鲜艳耀眼,特别是盘中,以行楷题了几个字:“月幌见踪影,墨池闻暗香”。

在题字的旁边,画着几枝姿态各异的梅花。

罗宇洋看到这里,心下了然,问:“老板,你这物件怎么卖?”

摊贩老板一脸诚恳,伸出拇指和食指:“小伙子,我这里最是公道,我就要八万块软妹币,你看看怎么样?”

旁观者一听,就连发出惊叹声,都说八万还真不贵。

其中有个人嚷嚷:“我说,你买不买?不买让我看看!”

罗宇洋笑了笑,把珐琅盘递给那人:“行了,大叔,你好好看吧。”

说着,罗宇洋就要走。

谁知那摊贩老板还不甘心:“哎,小伙子,你说个价儿,我这儿今天还没开张呢,差不多就行。”

罗宇洋回头说:“老板,您这东西摆在这里挺漂亮的,特别要是按照正宗的珐琅彩盘卖,那就差点意思。”

摊贩老板脸色一凝:“幼,你什么意思,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喽!”

摊贩老板又朝周围嚷嚷。

“大家要看清楚了,这可是正宗的珐琅彩盘,乾隆款的,熟悉我刘五的人都知道,我做生意是童叟无欺!”

“可这有的人啊,不知道是不是没钱买,还是纯不识货,张嘴就来,胡说八道!”

摊贩老板刘五带节奏带得好,围观者基本都没了影响。

“刘五这边确实都是老东西,上次我从他这儿买的一个清代瓷碗转手就卖了两万呢。”

“说的是,要说八万块钱真不贵,可能这小年轻没那么多钱。”

“没钱?没钱也不能瞎说吧,败坏了别人的名声,也太缺德了。”

罗宇洋心想,这些家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罗宇洋也不是很能忍的人,便转身走了回来,又把那只珐琅彩盘拿在手里。

摊贩老板:“怎么着?你是想砸了它?行,牛逼你砸!反正八万块听个响!”

罗宇洋澹澹地解释了起来。

“你不是不服气吗?我来说给你听。”

“说实话,你这珐琅彩盘整体看着真不错,色彩鲜艳漂亮,梅花画得也靓丽,特别底下这落款打的挺好。”

说着,罗宇洋将珐琅彩盘翻过来,上面打着红字印款:乾隆御制。

罗宇洋说:“打的是乾隆年间制的,乾隆皇帝对珐琅彩非常喜欢,这么跟各位说,乾隆对珐琅彩的彩料,设计,甚至制作过程,以及每个工匠的画法,他都要认真过问。”

围观的人多少都懂一些瓷器知识,听罗宇洋这么说,纷纷点头。

都觉得这小伙子肚子里,倒是有几分料。

刘五却嗤之以鼻,这种知识很浅显,随便在哪都能查到。

只听罗宇洋又指着珐琅彩盘的底部说:“但你这个物件问题出在哪呢?就是这胎。”

就连刘五一听,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伸着脖子往那瞧:“胎?”

罗宇洋说:“珐琅彩的胎是在jdz加工,最好的胎才会送到清朝宫廷,由宫廷画家来创作绘画,而你这个胎,你好好看看,非常粗糙,而且还有做旧的痕迹。”

就像罗宇洋所说的那样,彩盘的白底胎确实跟表面上的做工配不上,明显要低几个档次。

周围的人也是面面相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分辨珐琅彩的真伪。

刘五哪里肯服气,嚷嚷说:“你就凭这个认定我这珐琅彩是赝品,恐怕说不过去吧?”

罗宇洋将彩盘翻转到正面,澹澹地说:“那是其中这一,大家知道珐琅彩的前身是什么吗?”

人群中马上就有人喊:“我知道,是不是景泰蓝?”

罗宇洋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景泰蓝。”

罗宇洋又说:“真正的清三代珐琅彩,是皇家把玩之物,釉色特殊,表面上的质感独特,可以说成是宝石感,金属感,你们再看这件彩盘,有没有宝石感,金属感?”

围观的人似乎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最前面的看得比较清楚,纷纷摇头。

罗宇洋开始下结论了。

“这件彩盘的釉色,虽然鲜艳,但形式上有点像是粉彩了。”

“所以说,这件所谓珐琅彩盘,一点都不旧,太新了。”

“新”就是在古玩市场形容赝品的说辞。

古玩界讲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以话不能说得太露骨,免得双方都难做。

罗宇洋这一番话把刘五这厮说的一愣一愣的,根本反驳不了。

围观者的渔轮走向也发生了逆转,看向罗宇洋的眼神也变了,似乎看着一个古玩大咖一样。

这也难怪,虽然在鬼市,懂古玩的人不少,但真正能说出一番理论的玩家,可真不多见。

罗宇洋也不再理会摊贩刘五,估计这家伙经此一“喷”,这两天都没办法摆摊了。

罗宇洋刚往前走了没两步,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罗宇洋回头一看,是个留着胡子的男子。

小胡子男说:“这位小哥,看来是个行家。”

罗宇洋澹澹地问:“怎么称呼?”

小胡子男笑了起来:“小哥就叫我大头好了,我们这边有点私货,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罗宇洋注意到这个叫大头的说了“我们”,那就不只一个人了,很可能是个团伙。

大头知道罗宇洋在担心什么:“小哥,你放心,我们可不干打闷棍的事儿,买不买,买什么,全看你。”

所谓“打闷棍”,就是道上的黑话,说白了就是带到一个地方抢劫。

罗宇洋倒是不怕,毕竟自己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没问题的,不如就去看看。

罗宇洋点了点头:“那行,带路吧。”

小胡子男说:“好咧,小哥跟紧喽。”

说着,大头就扎进了人群里,罗宇洋紧紧地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先是在路上走了一段,然后一拐,进了一个小胡同。

这胡同很窄,几乎只容一个人过。

穿过了胡同,又是一条小村路,左拐右拐,最后终于停在了一处旧宅院里。

宅院很普通,似乎就是一家农户。

大头推门而入,罗宇洋自然也跟了进去。

谁知进了屋,里面却是另一翻天地。

只见这屋子面积可不小,整个是个大概五六百平的大厅,明显是由几座宅院连通改建的。...

大要中随处摆放着古朴的棕漆方桌及木椅。

在大厅的中间,是一个长方形的台子,就像个大戏台似的。

戏台上摆放着一张长桌,应该是用来放什么东西的。

罗宇洋一看这摆设,算是明白了。

大头他们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文物走私团伙,这里要举行的是一个地下拍卖会。

这地下拍卖会确实是出老东西的地方,一般有些门道的古董商人,都喜欢在这里挑东西。

一些拍卖品的严厉虽然不清不楚的,但这种地方有自己的优势。

首先就是价格,大家都是过来淘货的商人,所以拍卖品的起拍价一般会低于市场价很多。

再一个就是这里跟正规的拍卖会不一样,各种税完全没有,没有额外的负担。

此时,地下拍卖会场内稀稀疏疏的坐了一些人。

罗宇洋没有注意到的是,这里面就有一个他的“老熟人”。

这老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兴隆街上的古芳斋老板冯桂友。

其实冯桂友在古董界也是有些背景的人物,他跟朱国义是亲戚,以叔侄相称。

朱国义又是国家古玩收藏与研究协会的副会长,名声也很是显赫。

所以冯桂友在行内,人脉倒也很广,大多数人也会给几分面子。

不过,冯桂友古玩鉴定的水平也较为一般,所以参加这次地下拍卖会,他特意找朱国义介绍了个人,来充当专家。

这个专家倒不是朱国义的徒弟傅豪,而是另外一位业内小有名气的人物马德高。

这马德高三十多岁,也算是年轻有为,现在已经是滨洲古玩收研协会的会员了。

当然,这地方性质的古玩收研协会,跟国家级相比,还是差别很大的。

冯桂友好容易“逮”着这么个大专家,当然要可劲的巴结,又是请客吃饭,又是许以重金酬劳,又是各种巧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