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的锁骨上可以放硬币吗
第44章 你的锁骨上可以放硬币吗
宁浅眠着急坏了,拉着他大步流星朝着厨房走去,嘴里还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今天吃不成无相,你怎么着也得给我做个素三鲜,我要求不为过吧?”
刑噬陷入了深思,这些年每次噩梦之中都会出现一个白衣女子。
在他被邪灵追着跑的时候,总会有那样一只手牵着他。
白衣女子的身影逐渐和面前的宁浅眠重合在了一起。
突然宁浅眠停下脚步,漂亮的小脸靠近了他,那股特别的果木香味随之而来。
“喂,你干嘛盯着我?是不是突然想当我cp了?我跟你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了今天再等一年都等不到了,小心到时候我和厂长的小姨子跑了……”
嗯,一定是错觉。
梦里温柔的神仙姐姐怎么可能是她?
刑噬收回心神,脸上也重新恢复到以前的冷漠。
这个点所有工作人员和导演们都在休息,只剩下一些机位在工作。
无人知道,当宁浅眠笑着踏入房间的时候,那四面八方的机位突然失灵,拍摄的画面变成了雪花。
宁浅眠随手丢了一只鸡蛋过来,刑噬随手接住,动作干净帅气。
“我太饿了,随便弄点什么吧。”
面对小丫头的撒娇,他淡淡回答:“好。”
上午准备的食材还剩下很多,很快他就想好了菜单。
小女人却是拿着围裙往他头上套下来,白净的小脸笑颜如花,“白色弄脏就不好看了。”
她自然的给他系好绑带,丝毫没注意到这个动作宛如和他相拥。
他低头就可以嗅到她的发香,时不时头顶的头发蹭到他的下巴,痒痒的酥酥的。
等他回过神来宁浅眠又跑开了,拿着手机在刷小视频,看得不亦乐乎,偶尔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做饭的男人。
眉眼低垂,一缕黑色碎发从发胶上脱落自然垂下,给本来冷峻的侧脸增添了一抹柔软。
白色衬衣前多了一条黑色的围裙,黑与白搭配,就像是正与邪,光和暗,屠夫念佛的反差感。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一抹暖意,使得整个人柔和了许多,就像是光明战胜了黑暗。
宁浅眠看着看着眼皮打架,便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
一个小时候后,刑噬走到了她身边。
少女蜷缩在沙发上,像是一只猫蜷着身体,他弯腰俯身关掉还在不停循环播放的某男人露腹肌的小视频。
刚要起身,却看到一旁的少女长而密的睫毛盖住了那双乌黑剔透的双眼,红润的嘴唇微微嘟,小脸睡得粉扑扑的。
她侧着身子,露出柔软的脖颈。
睡着的她很乖,乖到他舍不得将她吵醒,只好拿起旁边的毛毯替她盖上。
替她掖好被角,宁浅眠突然伸出手,将他的身体往下一拉,下一秒小女人已经缩到了他怀中。
她软软呼呼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太过含糊,他并没有听清楚。
两道身躯紧紧相贴,她身上香味不停的钻入他的鼻子,就好像是在诱人犯罪。
突然自己的脖子上多了几滴温热咸湿的液体,他低头一看,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晶莹的泪水不停从眼角滑落下来。
这颗眼泪就像是落到他心湖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哪怕她一脚可以踹飞一头猪,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他伸手想要替她将眼角的泪抹开,指尖刚刚触碰到她肌肤的这个瞬间,宁浅眠猛地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杀气,虎口已经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找死。”萧瑟入骨的声音。
当看到自己掐的人是刑噬之时,脸上的表情秒变委屈脸,“嘤嘤嘤,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又有刁民想要害朕。”
嘤嘤嘤?她还好意思嘤嘤嘤。
刑噬决定收回自己初见时的话,她的演技很好。
“你口水流我身上了。”刑噬淡淡回道。
宁浅眠偏头一看,自己像是只八角章鱼死死缠在人家身上。
一个一米宽的沙发容纳了两个人,可想而知她们之间是有多紧贴。
而男人白色的衬衣已经被自己弄得皱皱巴巴的,上面确实有些液体。
宁浅眠老脸一红,“那,那什么,我刚刚睡迷糊了,要不我赔你吧,不过你这件衬衣一看就很贵,我现在挺穷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多捡垃圾……”
刑噬没理会小女人故意的示弱,声音浅浅的回了一句:“起来吃饭。 ”
“好。”宁浅眠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
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腿麻了,还没站稳又重新跌了下来。
刑噬一把环住她的腰身,“小心。”
宁浅眠有些失神的看着他,男人领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了,露出里面大片的风景。
她吸溜了一下口水,“请问……”
“嗯?”他温醇的声音宛如午后的咖啡,慵懒恣意。
“你的锁骨上可以放硬币吗?要不咱们不拍腹肌的视频,拍个锁骨放硬币的吧……”
刑噬松开了手,宁浅眠跌在沙发上,口中还嘟囔着:“小气,拍不了硬币也可以拍拍其它的嘛。”
宁浅眠随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刑噬已经将饭菜端到了餐桌上。
一个小时而已,他就随便炒了几个菜。
菠萝咕咾肉,甜橙蒸蛋,鱼头萝卜汤,三鲜豆腐。
不管是卖相还是味道,都挑不出来一点刺。
要不是她亲眼见到刑噬做,完全不敢相信这男人不仅长得帅还有一手好厨艺!
“光看着就能饱了?”刑噬给她添了一碗米饭,自己也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用餐。
宁浅眠往嘴里扒了几口饭,透过鱼汤袅袅的白烟,她的思绪缥缈。
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刑噬问了一句:“不好吃?”
“不,很好吃。”她不停往嘴里塞着吃的,那张精致的小脸难得露出了一抹伤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给我做过饭了。”
很多年,她都忘了有多久,连带着记忆之中的那个人也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只隐约记得,曾几何时有个人给了她一饭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