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两个师父?

“是……是有一些。”

不过宁千沉可不喜欢人近身,也不喜欢与人同桌而食,所以她便以为是逐客令,正想要再次起身告辞时,就见他指了指桌上:“一起吃。”

一起?

她愣了一下,感觉自己有些恍惚。

上次是意外,也是因为身在玄机门身不由己,这次又是……

难道说是因为做了徒弟没有距离感?

不过转瞬之后她便被桌上的菜肴给吸引走了注意力,作为一个宿醉未醒又一日未进食的人来说,这些看起来就很清爽可口的东西实在是很诱人。

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喜好,她便自如地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即便再饿也要保证基本的得体,这是她的基本规矩。

不过宁千沉却不怎么饿的样子,给她挑了一块酸辣藕块便放下了筷子:“今日感觉如何?可还习惯?”

“甚好,天煞部的人都挺不错的,只是人稍微多了些,得再花些时日多熟悉熟悉。”

“嗯,叔叔的意思是我且教着你功夫,得空他再教你些别的。”

两个师父?这辈分不就乱了吗?

“前辈?这样一来我有了两个师父?”

宁千沉不动声色地再次拿起筷子,却没有挑菜:“只有一个师父,叔叔也只是你的叔叔而已。”

什么逻辑?

不过管他的呢,多一个功力深厚的前辈传授经验岂不是捡了大便宜?

随着肚子被填满,她也跟着放下了筷子,等人撤去桌上的东西后,这才跟着宁千沉起身。

他带着她来到了后殿的广场上,仰头看了看已经黝黑的天:“我见你腿脚功夫不稳,需得多练练?”

什么不稳了?她觉得按照她的进度还算不错来着。

“师父说的是,只是我不知该如何练?”

“凝神提气,将真气运到双脚之上,尽量用最小的力气腾空而起。”他指了指屋顶:“试试不用借力就可以上去。”

百里乐央立即照做,只是这里的屋顶比自己小院高得不是一星半点,哪里这么容易……

只是她每每试着想要努力达到时,脑子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刚开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后来试的次数多了才意识到昨晚自己醉酒好像也爬上屋顶来着。

至于后来怎么下来的,她却有点迷糊,又怎么睡到床上去的,她更是想不起来。

宁千沉见她越试越若有所思起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走过去直接扶着她的后腰,脚下踏空一踩,人便被带着上了屋顶。

耳边的风只稍稍呼啸了一下,百里乐央便已经踩在了屋顶之上,她赶紧踩稳脚下,却在他的香味传递过来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怎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潜意识里总觉得他现在搂着自己这一幕好似刚发生过一样,而且应该比现在更贴近一些……

她昨晚做梦了?

不对!

她因为夜风灌进脑袋,意识也清醒了一些,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昨晚来了个屋顶醉酒!

至于怎么下来的,不就是她故意踩空然后……

耳根一下就红了起来,她赶紧挣脱他退了一步,却不料这一慌神又有些踩不稳,勉强稳住之后这才低下头:“是乐央逾越了……”

“逾越什么?”

“我……”她也知醉酒后的事应该装作不知情最好,所以干脆双眼一闭开始胡扯:“我功力尚浅,还难为师父教我如何发力,实在是乐央笨了些。”

“是啊,你的脚下功夫的确不稳,总是容易踩空,可千万得注意些才好,莫不要又摔了下去。”

他这般阴阳怪气是为何?

难道说自己昨晚还干了些什么?

她只依稀记得被他接住之后,自己的意识就越发不清醒,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没说什么,但总归没有出格的行为就是。

那他现在这是在拐着弯嘲笑她?没想到一向冷静孤傲的鬼门门主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她看似谨小慎微地点了点头:“是,乐央以后一定注意。”

见她不接招,宁千沉也没了办法,转身看着下方:“明日起,你晨起后先去叔叔那里学习,之后再学着打理天煞部的事务,至于晚膳时,便来我这里练习。”

“是。”

安排得还挺紧凑,不过深得她心。

要知道静心门虽然和玄机门对上了,但总归也没有大闹起来,最后是以林芷兰的悄悄出手而突然结束。

她凭借这个当口骤然上位,而白玉晨的重伤也让玄机门无心念战,二者便暂时达成了休战协议,以白玉晨已然残疾和林芷萱母亲关入黑狱为条件,互相换彼此的和平三年。

玄机门此次虽未被静心门重创,但在鬼门这里的确没落得什么好,损伤了半数弟子,还赔进去一个少门主。

而且五行遁和化龙诀已经被破,他们也再没有优势对抗鬼门,此时选择隐退修养生息是最明智的选择。

而鬼门的确应该乘胜追击,毕竟静心门尚且还在内乱之中,其他几门无暇顾及,此时的确是打击玄机门的最好时候。

可她这么想也没多大用处,身处鬼门已经得到很大的照拂,哪里有理由让其为自己的一己私恨而付出惨痛代价?

门主未下决定,她这个所谓的天煞统领也只能等着,等着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她已经足够强大,可以亲手送他们上路。

如今能有两位师父教导,也希望她能进步得再快一些……莫要真等到玄机门缓和回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她便已经起身到宁长青的院子外侯着,等了约摸半个时辰之后才被请了进去。

宁长青打着呵欠坐在上座:“乐央啊……怎么起得这么早?今日天气不错,你应该多睡会儿……”

“是乐央打扰前辈休息了吗?那以后乐央晚些再来。”

“无妨,你这么刻苦勤奋也是好事。”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着说话吧,站着多累。”

宁长青的确没什么架子,又对她极其和善和偏爱,让她来了这里有种去亲戚家串门的感觉,神经也跟着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