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客气了，陈老弟你有所不知，现在这东西市面上绝对是有价无市。”

“300万一颗只不过是大家明面上默契联手压价，避免它越炒越离谱而已，实际上每一颗灵气珠都想要不惜一切的拿到。”

“毕竟，这东西只有那个神秘直播间里抽奖拿到，产量太低了。”

马总说着放下手中红酒杯，拿起手机晃了晃。

“最近那个神秘直播间停播了，灵气珠的来源一下子断了，看着吧，这东西价格只会越来越高。”

“毕竟，它太神奇了。”

“陈老弟，你手中还有多少这东西，有多少我要多少，全都500万一颗，rmb，美金，英磅，欧元不论什么货币都可以，现金现款交易。”

陈语摇摇头：“确实还有，但是暂时不卖，等我缺钱了，会再来找马总的。”

马总有些遗憾的放下了手机，伸手抓摸向桌子上的三颗灵气珠。

“那好吧。”

见陈语不愿多说，马总也没办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过有人过来，带来了一整箱美金，还有今天去美国航班的机票。

陈语清点了一二，确实是200万美金，再拿起机票，晚上8点的飞机。

现在时间是下午6点，该去机场了。

他提起箱子就准备要走。

陈语走之前，忽然脚步顿了顿，张口认真的看着马总问道：

“马总，你曾说过996是一种福报，这句话曾经引起全民不喜。”

“自此之后，你的名声也开始江河日下，黑你骂你的人无数。”

“我现在要出国了，很好奇，想问你说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你错了吗？”

马总脸色一滞，一白，又一青，五颜六色的煞是有趣。

半响，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本来也不想多说。”

“不过陈老弟，你既然问了，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回答。”

“陈老弟，你的年岁应该不大，应该是90后吧？”

陈语点点头。

马总见状继续说道：

“10年为一个时代，80，90，00是三十年，为一个大时代。”

“未来三十年必将属于你们这一个大时代的年青人。”

“网上因为那句话而骂我的人绝大多数都是80，90，00后，都是属于21世纪第一个新生大时代的年青人……”

陈语脸色微变起来。

马总微微笑道：“不错，看来你想到了。”

“我是60的，痴长你30岁，算起来和你父辈一个年纪。”

“30年前，我也是年青人。”

“那时候，我们70，60，50后是上一个大时代的年青人。”

“我可以确定，我们那一个大时代的年青人，全同认同这一句话。”

“996真的是一种福报。”

“因为……我们见过太多同龄的年青人连996的机会都没有。”

“我说的那句话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该在你们这一个大时代说出来。”

“所以，错的不是我，是这个大时代。”

“或许，我说996是一种福报，在你们看来，有些过于苛刻了。”

“可是，年青人，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是错的，那么，你才是错了。”

“我永远不会觉得这是一种错。”

“就像，我曾经说过的，我真的不爱钱，也真的很后悔创建996公司。”

“钱多了就是一种数字，我不会因为数字的增长而快乐。”

“996公司发展壮大到如今，数十万员工的吃饭都看着我。”

“这种压力在身上……怎么说呢？”

“哦，用最近你们年轻人喜欢的话来说，你把握的住吗？”

“对，就是这句，你把握的住吗？”

马总说完洒脱的自嘲般的笑了笑，又拿起红酒杯，微微喝了一小口。

“在我们那个时代，普通老百姓最恨最讨厌的有四种人。”

“人贩子，高利贷，骗子，小偷。”

“人贩子恨不得他全家死绝。”

“搞高利贷的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骗子打个半死送进监狱，小偷应该跺掉手指。”

“我曾说过，我想要改变世界。”

“我创建996，让天下互通有无。”

“我搞了支富宝，让天下小偷失业大半。”

“我又搞借贝与花贝，我本意是想杀尽天下高利贷。”

“可是，天下人却把我看成最大的高利贷。”

马总越说越是难受，脸色升起一丝潮红，拿起酒吧，仰头一饮而尽。

“很不幸，我也没把握的住，996集团我已经把握不住了。”

“所以，最终我辞职了，让那些人折腾去，反正有国家帮我看着呢。”

“陈老弟，我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

“你觉得如何？”

陈语沉默许久，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好拿起红酒杯，倒满82年拉菲，对着马总一敬，一饮而尽。

“谢谢马总，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总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时候，我的借贝也欠过你钱，嗯，现在还欠着呢。”

“我要出国了，本来都不想还了，现在想想，至少，你没有让我九出十三归。”

马总闻言失笑，笑的哈哈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不可能九出十三归的，国家看着的呢，永远不可能的了……”

“未来的大时代，国外的我已经看不清，但国内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陈老弟，怎么这时候想着出国啊？”

“三十年前我会祝福你，前程似锦。”

“可现在，我得劝你，出国后才明白国内好啊，至少公平，安全。”

陈语低头沉默了片刻，默默的又伸进怀里，掏出10颗灵气珠，放在桌子上。

马总的眼眸不禁一缩！

3颗还可以解释，但这又拿出10颗……

这……这……

“因为，我已经注定不会平凡。”

“马总，你和我父亲是同辈的人，就不要叫我陈老弟了。”

“应该是我叫您一声马叔。”

“马叔，跟你说个真心话。”

“像我这样的人，有点中二，更有点偏激。”

“注定过不了平凡安稳的日子，会引起很大很大的波澜，甚至灾难。”

“这个国，我也爱，正因为我爱，所以我不想这里受到任何因我而起的灾难与伤害。”

“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我不会自暴真正的老底。”

“这10颗灵气珠就算是我给马叔的赔礼，刚才的问题，有些失礼了。”

“马叔，我想你替我保密这件事，在我上飞机之前，不要说出我的事，之后，你想对谁说，或者自己永远保密都行。”

“可以吗？”

陈语站了起来，目光烔烔的看着马总。

马总身体微颤的站了起来，一手抓住陈语的肩膀。

“诶诶……陈语，你这是哪里话，你叫我一声马叔，马叔当然不可能害你。”

“可是，听叔劝，你有这能力最好还是和国家合作，你这样孤身一人，万一你要是把握不住的话……”

陈语听到这，却是噗嗤笑了笑。

“马叔，你不要再劝了，再劝，我怕以后会变成马陈之交什么的。”

马总，不，以后改称他马叔了。

马叔听到陈语都这么说了，只能息了继续劝告的心思。

说着，陈语又自信的笑道：

“而且，马叔你放心，我自信，我能把握的住。”

“因为，我就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