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疑惑

目送那个两个官差带着明山和那倒霉孩子离开,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像笑。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我不能为你解答。”

笑道人破天荒的没有嬉皮笑脸,反而是一脸严肃。

“我记得你,但是你却和我所在的世界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对你来说只是过客,拥有所有门派武学心法能力还有一些乱七八糟能力的你,未来注定比我们走的更加远。你已经进入了别人的局,趁着那些东西还没有腾出手来折腾你,赶紧变强吧。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保留和你的记忆了,下一次,你我只能是生人。真正的未来不在八荒,在你的心里。”

说完哈哈大笑,一跃而起,消失在远处。

“还是老样子啊,说话就说一半。”

女道士抬起手轻抚弦月头顶,细长的丹凤眼里尽是温情。

“他们都离开了,我也该走了,这一去,江湖路远,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又或者永世不见。”

将额头靠了过来,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味道,突然霹雳啪啦一声,就像触电一样。

脑子里乱哄哄一片,多了很多东西。

“这是最后能帮你的了,祝你一路顺风。”

在弦月一脸懵逼的眼中飘然离去。

“好歹把话说清楚啊!”

抬了抬手,无奈放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的?怎么说也是个结丹期的人,站在你面前话都不敢说一句。”

伤月魂靠在白头雕身上,一脸羡慕。

“呵呵......我去过很多世界,经历过很多。之所以觉得我强,只是因为你角度不同而已。”

弦月看着自己的掌心,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硝烟四起战火飞溅的杀场。

身高数十丈的钢铁巨人,遮天蔽日的异兽。

自己也不记得经历了多少战斗。

力量曾经失去又重新取回,要不是自己肉身夸张的重生能力。

其实现在应该和大部分人一样满身伤痕。

再一次失去力量之后,没想到自己会失去记忆,甚至还有些许麻木。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已经是过去了。

到底是多久了?久到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你未来有什么打算?”

抚摸着白头雕的羽毛,伤月魂逐渐冷静了下来。

对于自己的持有者创造者,江湖不过是他们人生的一段经历,不过对于自己这些人来说,却是一生。

谁不应该被责怪,毕竟江湖总有人会离开,也有人会回来。

能做的仅仅是过好自己的每一天。

“本来就像找个地儿结婚生子过完一生,奈何总有人想搞事。”

弦月说着笑了起来,失去力量和记忆真的是很无语的一件事。

看向远处一座高楼顶上,站着的那个人。

一头白发随风飘动,一袭白衣一尘不染。

挎着一个巨大的黑箱子,抱着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边。

“恩?看啥呢?”

伤月魂顺着弦月的目光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除了蓝天白云,白墙黑瓦,什么都没有。

“人呢?”

再回头一个人都没了,只有人来人往。

“艹......”

感受着清风拂面,看着天上时不时飞过的遁光。

没由来的觉得平静,消化着脑子里的信息。

这方天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合了多方世界,仙人修士武者和凡人的距离也不在那么遥远。

当然,既然正的一面融合,反的一面自然也是存在的。

不过话说,为啥每次都是所谓正道比反派弱?

天外有崩坏兽,天魔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下面有魔界,妖界,冥界等等地方,那是怪物成群,妖孽成堆。

头顶,有天庭,极乐世界,天堂,还有什么英灵殿之类的什么玩意儿。

人间更不用说啦,上百号名门正派,密密麻麻牛的一塌糊涂大大小小的江湖势力,暴躁的一撇的上千号魔门邪道。

然后没一个能顶得住天外那群怪物的。

只能靠一群修道炼魔的整了个狗屁结界守护人间,才安稳下来。

然后还是赤鸢仙人自愿守着天外结界,下面的人估计死得渣都不剩。

每次主角这方都是菜鸡,怎么看都觉得扯淡。

这门派势力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缺那点战斗力?

修炼过的人比凡人还多好几倍,却经常出现战斗力跟不上的问题。

到底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掰坏?

全**吃瓜看戏划水看主角上场喊六六六?

这一眼望去,房顶上全是人,各种华丽耀眼的服装武器。

随便拉几个出去不能当战斗力?

扯淡呢?

话说人间有啥好的,不知道异界的那些脑抽玩意儿一股脑往人间冲。

有啥意思?不怕水土不服?

还有那些个别的煞笔邪门歪道,天天喊着毁天灭地,天地都没了,你丫的住哪儿。

有点追求好不?

真想死自己一刀抹脖子,何必拉着别人一起?自己不想活了拉着别人一起玩完,九成九的坑爹。

天外冥界魔界那么多凶悍暴力的战斗狂。

去挑战那些家伙也比毁灭世界来的刺激不是?

就知道欺负普通人拖累自己人没事打内战,脑子有坑。

弦月越想越气,越气越是不舒服。

从储物空间拿出一个葫芦,咕噜噜一口喝干。

打了一个饱嗝,这下总能舒坦点儿了吧?

所以啊,不要老想着拯救世界,因为毁灭世界的都是自己人。

人家天外的只是走个过场,魔界的自己嗨翻天只想找人打架而已。

“越喝越精神,这酒怕是过期了。”

收起葫芦,踩在青石路面,缓缓而行。

彻底放空,一步一步丈量大地。

“在我年少时,看尽长安花。”

旁边看到脸上满是疤痕的老者摸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在给一些小孩讲年轻时候的故事。

........

“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就像当初被山贼抢亲的时候一样,你手里提着刀,嘴里叼着的包子都被血染红了还是舍不得撒口。”

一对鹤发老夫妻在街边小摊上吃着小点心,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

“我怕转过身,你也被我砍死了。”

身着白衣的高挑女子对着一个小孩说着一句听起来好像很是悲伤却又带有一丝喜感的话。

......

弦月嘴角不停抽搐,所以那些身为普通人的混混黑帮是怎么在这些怪物堆里还能耀武扬威的?

刚才自己背堵住的时候,好像也没人站出来帮忙。

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

算了,不想了。

就走这一段的功夫,就没看到几个普通人。

不是武者就是修士以及一些隐世高人。

所以,那些给人间带来死亡和痛苦的怪物是得多强啊?

除非所谓天罚降世不然怎么可能输?

“因为大部分人都在演戏。”

停下脚步,看向身侧的一张桌子。

“是你?”

青黑色道袍,方桌上铺着黄布和摆着签筒五帝钱龟壳毛笔等等物件,旁边插着铁口神蒜的招牌。

“好久不见啊,你还好吗?”

弦夜摇着折扇,躺在太师椅上。

“锤子的好久不见,上次不是还意识同步了吗?”

弦月搬过椅子,做了下来。

两人就像照镜子一样,除了气质上的不同,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这里看起来怎么样?”

拿出茶壶给弦月倒上一杯,然后也给自己满上。

“很有趣吧,明明是不同的世界,却能糅合到一起,而且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弦月喝着茶一言不发,早就感觉不太对劲,但是却找不到任何东西。

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却存在,不该知晓的东西却知晓。

“就是要乱才好,乱起来了才有机会呀。”

弦夜摇着扇子,挂着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