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脸上的表情愈发分裂，而布鲁斯则迎着他那诧异又惊慌的表情，默默来到小丑面前。

在他不远处，丧钟不屑的笑了笑。

“今天的会议可真是我见过最齐全的一次，布鲁斯。

你居然敢摘下你的面具，那真是我见过最滑稽的事！”

说到这，丧钟看看左右，又看看布鲁斯走进来的门口，继续说道。

“如果来的只是你自己，而不是带着门外的那些氪星人，那我或许会更加开心！”

话音落下，丧钟随手从腰间拔出枪械和武器，将他们全都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听说你们最近禁枪，不过很显然，这规矩才刚刚开始，禁的不彻底应该也比较合理。

所以，我现在上交还来得及么？”

说完，丧钟斯莱德·威尔逊撇了撇嘴，看向缓缓从房门外走到布鲁斯身后的氪星人。

注意到丧钟的眼神，菲欧娜冷冷的笑了笑，不屑说道。

“老式火药武器，填装了氪石粉末的三颗特质子弹，镀铅枪身，地球的老式火药类手榴弹，还有……。”

菲欧娜一边说，一边随手拿起一颗圆形的小金属球。

“还有一颗微量核弹。

呵呵，斯莱德·威尔逊，你有罪！”

话音落下，热视线猛的扫过斯莱德的身体，直接将他斩成两段。

但哪怕如此，丧钟也并没有喊痛，只见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拿双手将自己的上半身固定在下半身上，一边对菲欧娜抱怨了一句。

“别介意啊，女人，这东西是我给超人准备的。

只不过你懂的，现在他们都用不上了，毕竟这都是准备给一个超人，而不是一群超人的！”

丧钟说话间隙，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彻底恢复，这变化让菲欧娜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眼神。

“和情报上一样的恢复力，不过这不是你能逃避法律惩罚的原因。

来人！”

菲欧娜干脆的喊了一声，立马有其他氪星人从菲欧娜身后走了进来。

现场所有超级反派，此时真的一言也不敢发，他们就那样眼睁睁看着菲欧娜发号施令到。

“按照冕下颁布的地球最新法律，凡是私藏火药武器者，一律处以极刑。

所以，斯莱德·威尔逊，你的极刑绝对不只是被我腰斩。

唐纳德，把他丢进太阳里去。”

“是！”

一旁的氪星人干脆的点了点头，接着提起斯莱德直飞云霄，企鹅的天花板登时被撞出了巨大的窟窿，但没人在乎那个！

看着斯莱德远去的身影，许许多多的超级反派各自吸了口凉气。

而做完这一切之后，菲欧娜便回到布鲁斯身后，就好像影子一样默默地伫立在那。

感受着现场的安静，小丑咯咯的笑了笑，接着便拉住布鲁斯的手臂，将他拉在那沾有血迹，又铺着自己西装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看布鲁斯安静的坐下来，小丑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就是这样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哈哈哈哈！！！”

只见他一边大笑，一边歇斯底里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他坐在布鲁斯对面，满脸愉快的拍了拍桌子。

“曾经我说过什么，布鲁斯，你是一个控制者，你的掌控欲远比你想的要更加可怕。

而我，哈哈哈，我就是和你心中那秩序不断两立的混乱本身，我更是和你那正派作风与英雄事业背道相驰的丑角和恶魔。

你以为你永远都站在我对面么？

不！

你就在我面前，始终在我面前，我们之间的距离，永远都只有一点点，就这么……。”

他竖起右手，将拇指和食指缓缓凑近到只有不到一毫米的距离！

“就这么一点点，你一直都只差这么一点，就能彻底成为我！

而那时，你成为了我，我就能成为你！

这世界始终让我失望，虚伪和假象充斥着我能看到的各个阶层，面具更是几乎戴在每一个人脸上。

我虽然画着油彩，但我反而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不再去伪装自己的人。

知道这叫什么，这就是滑稽，是天大的滑稽。

因为我知道，我就是我自己，我只做我真正愿意做的事，我也是对的，而只有我才是对的！

社会是人类强加在个人意志之上的集体意志，而我，我就是那个个人，但我可不会被他人影响。

你也不会，布鲁斯，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努力，继续努力。

我要让你成为我，没人能继承我的思想和事业，但你可以，你可以，哈哈哈嗝！！！”

小丑的笑声直直刺进所有反派的心中，直到这一刻，所有人终于逐渐明白了小丑的意思。

而接下来，小丑果然继续对布鲁斯说道。

“看看四周吧，蝙蝠侠，看看他们，那些你过去的宿敌，那些始终被你击败，但从未真正被美国政府击败的恶人。

你以为你是在和我们战斗么，不不不不不！

你是我们的兄弟，蝙蝠侠，你只是在让我们一起又一次的爱上我们的国家，爱上这个永远不会给我们真正结尾的国家。

看啊，谁管我们做过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一直活下来的滋味儿，就像俄罗斯转盘一样，我每天早上都要玩一次，每次都有三颗子弹，我期待我在命运中死去，但总有婊子在眷顾着我。

但我不喜欢被眷顾！！！”

砰！！！

小丑猛的拍了桌子，随即站起身，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他的脸死死贴着冰冷的长桌，同时他趴在那，邪笑着盯着布鲁斯的脸。

只见他一边看着布鲁斯，一边继续歇斯底里的说道。

“曾经，限制你的是你自己的道德，也是那该死的美国制定的该死的法律。

啧啧啧，不杀的蝙蝠啊，谁会怕呢。

那么现在，布鲁斯，制定法律的美国已经消失了，你才是制定新法律的那个人。

看看周围吧，我帮了你多大的忙，他们平常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聚集在这里。

所以现在，多想想我们的过去，想想我们都做了什么，再来决定要不要干掉我们。

看啊，这里没一个好人，所有人都曾将所谓的人性和法律抛之脑后。

比如我，这个满手血腥的可怜的小丑，我杀过太多人，太多太多。

那里有未成年的孩子，有怀孕的孕妇，还有耄耋的老人和相恋的爱人。

啧啧啧，谁能阻拦我杀人的脚步，你么，你不行！

又或者现在的你已经可以伸出你的手了！

来吧，阻拦你解决我的法律已经消失了，新的地球会有新的法律，那是你和海森堡，还有其他超人一起制定并颁布的。

结束我，让我死在今天，让我死在你的手里！

我会死的，我已经看见了那一天，我已经看见了你的怒火和不断扩张的野心。

我看见我们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但这正是我想要的，新地球没有我的位置，他们不需要小丑，因为他们已经有了最大的小丑！

布鲁斯，好好看看你自己！

在神的屁股后面享受掌控一切的生活，这是你该做的事么！

看啊看啊，布鲁斯·韦恩，他是新地球的领袖，是太阳神的牧羊人！

但我相信，我也深信一点。

你不是什么牧羊人，你也不再是布鲁斯·韦恩。

你只是神灵眼里，还有人类眼里那共同的，互相取悦对方的小丑！

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