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哪个不要脸的

巫金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也有样学样,敷衍的皱了皱眉。

对面的血煞看着面前明显敷衍的两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要不要装的这么明显啊。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血脉压制这个东西也只是很短时间的,本来就只是牵制一下,如果仅凭血脉威压就能让所有人都失去行动能力,那也太可怕了。

看到大家似乎都适应了,白清欢和巫金对视一眼,也都舒展了眉头。

对上血煞似笑非笑的眼神,白清欢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冲其挑了挑眉,似乎在说,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血煞。”

闻言,巫金似乎想了一下,然后凑到白清欢耳畔说了什么,白清欢的眸子转了转,像是想到什么,眼神眼神一亮,在她耳边复说了什么,一边说一边瞅他这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你来我往的样子,血煞此时的心情竟莫名的有些愉悦。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滔天的胆子还是无惧无畏的胆色。

他很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其他知道他的每次见到他不是躲的远远的,就是立刻跪下磕头认罪。

明明没什么罪还能自己编个五六七出来,那般做派着实令他看着无趣的慌。

“血煞,你来找我们是要做什么?”无澜也看到了白清欢和巫金的咬耳朵,白清欢不说,他便开口问问。

对上无澜凌然的眸子,血煞顿觉无趣,唇边的笑意也收了。

“有人说,青儿所在的队抓了两队人专门为他服务,好屠杀其他的队,收割巨额的积分。”

“放屁!哪个不要脸说的!”曷弋大骂出口,一张俊脸崩的紧紧的,攥紧了拳头就想去跟人拼命的样子。

白清欢微微扶额,果然,人都是会变的,明明第一次见的时候觉得是个一身邪肆,看起来帅气冷傲的人,这会儿跟个小痞子似的,莫名的觉得有些丢人。

而低头见,就看见血煞身后一脸恨意的老黑了。她的眸子微转,本以为是紫姬看不惯他们,所以想来教训,但是血煞站的位置明显是首位,所以此次讨伐应该是血煞发起的。

而他说的那些无稽之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出自他身后的老黑之口了。毕竟当时已经见识过他的不要脸了。

“呵,说出这种缺德话的人,恐怕才是这样打算的吧,只不过我没想到传说中嗜血残暴的血煞竟然也会听信这种错漏百出的无稽之谈。”白清欢轻轻嗤笑。

听白清欢直接说他嗜血残暴,他也不恼,反而心情很好的样子,坦然接受,白清欢忍不住心里暗骂了一声变态。

“无稽之谈?那我现在看你不正是收了两队?”血煞手中又出现了那柄黑羽扇,轻轻晃着。

“再说,当初那赢难道不是死在你圈养的异魔之子手中?”男子修长的手指,白皙似雪,指尖却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与黑色的羽扇辉映,好看的紧。

白清欢忍不住想笑,圈养?异魔之子?这血煞莫不是个傻子?

那可是异魔之子诶,她何德何能 能圈养他?再说了他把异魔之子当狗吗?

白清欢忍不住回头去看容佶,男孩瑟缩着身子,手拽着风芷的衣襟,头垂的低低的,像是害怕的模样。

确实是个小兽模样,不过脑海中浮现出容佶异魔血脉激发的模样,心中一紧,她不配圈养。

而此时低着头的容佶,一双黑色的眸珠流转,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和当时他们见到的血眸的他笑的一般无二。

“你怕是想的太多了,我们这里没有你所说的异魔之子。”笑过之后的白清欢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血煞,脸上的笑意尽收,一双茶色的眸子没有波澜。

血煞一双桃花眼微眯,一丝危险的气息染上。

本以为这个女子是个有趣的,现在莫不是把他当傻子来哄?他刚刚明明看见她转过头看向瑟缩在那里的那个小个子,而且他们队里其他人也若有若无的瞅着那边,她还能口口声声的说没有。

真是愚蠢至极,瞬间失了兴致。

看到血煞周身迸发出来的滔天魔力,白清欢的眼神微凛,她不惧怕血煞的力量,但是她也要考虑身后所有人的安危。

随着血煞的锋芒毕露,他身边的人也都催动内里,俨然要开打的模样。白清欢的视线微转,落在了血煞身后脸色扭曲的老黑身上。

血煞说了这么多无稽之谈,估计都是来自于老黑之口吧,他此时扭曲兴奋的脸着实是令人作呕,不是不敢和血煞打,但是想到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还是什么,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都是这个恶心的老黑。

她淡淡的开口,“且慢,打不是不能打,只是你们千里疾驰直奔我们而来,来了就是乱咬一气,屎盆子扣我一身,打之前我倒是谁跟你说的,毕竟你我素不相识,你看着也不像是红口白牙无赖之人。”

这话说的诚恳,不是不能打,只是不想因为奸人在其中撺掇误伤到。他们两方相争必有损伤,而且以老黑的卑鄙,说不定还会暗算,白清欢是绝不能接受的。

血煞看着白清欢的眼神,澄澈坚定,他的眸子微缓,对上白清欢清冷的眸子,还有她身边同样坦然的一众,他的心思有了些波动,他竟觉得眼前的白清欢他们并不是老黑口中的无耻之尤。

“老黑。”血煞淡淡的开口,薄唇轻勾,那带着些艳色的笑意灿烂炫目,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人会觉得他的笑意是开心,更像是夺命的勾子。

老黑闻言腿一软,踉踉跄跄的走上前,然后强打精神,朝着白清欢喝道,“你这……难道,赢的死不是你的人干的吗!”

他这会双眼瞪的大大的,疾言厉色的样子,倒真像是为了赢的死而愤恨,像是她做出了天理难容的恶事一般。但他自己知道这般模样更主要的是因为自己这会儿的紧张,大喝是怕声音太过颤抖而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