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死而复生

在传承之地,并没有沈默笙所说的尸山人海,几十个弟子们盘腿打坐,正在修炼。两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人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你不是说这里全都是尸体吗?人呢?”巫金在沈默笙的身旁小声的说道。

却见沈默笙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个老人。

“你怎么了,那是谁啊?”

沈默笙的嘴角扬起欣慰的笑意,“是我的师傅。”说到这里,他的瞳孔红润,就要挣脱他们的搀扶,却被一只手扯住了胳膊,他不解望去。

是巫金。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不是说你亲眼看见了很多死人吗?”巫金盯着远处和谐的画面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沈默笙的动作一滞,眼神里也染上了一丝困惑,的确,他亲眼所见的血流成河,他和伊然的伤都是真实的,总不可能是幻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到他顿住脚步,巫金点了下头,“而且我们大家都听到了龙纹钟,若是一切如常,又是何人,为了何事要敲响龙纹钟呢。”

他的话一针见血,他们不清楚龙纹钟的规则,他却是知道的,除非宗主,要么几乎没有人可以敲响龙纹钟,他听闻之前有人曾经想尝试自己是不是够资格,悄悄敲过一次,那钟真的没有任何反应,连低沉的嗡鸣都没有,一片死寂。

沈默笙的眼神变得凌厉,岳羽想了想,语气谨慎的说,“而且就算真的是误会,不要忘了,你和柳姑娘可是九死一生,即便仙宗没有异变,有人要杀你们这可不是假的。”

岳羽的话算是直接说到点子上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伺机而动,那贸然回归才是真的不得安宁。

这会儿功夫巫金仔细看了那些修炼的弟子们,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小美人。

他们耽搁了那么久尚且都赶来了仙宗了,白清欢和叶凌月绝对不可能没到。

沈默笙眉头紧锁,盯着前方的大长老,眼神变的复杂,是他太激动了,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仙宗的大长老,那叶凌月为什么不伴在身侧?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仙宗的长老,而是幻化成他们的样子,白清欢他们也已经被抓了。

另一种就是叶凌月她们在回来的路上就遭遇了不测。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太妙。

“所以......我们现在如何?”巫金还是将选择的权力递回给沈默笙

沈默笙点了点头,“我细想来,你说的极有道理。所以我们先混迹在这些人之间,静观其变吧。

他们现在处的位置并没有真正进去传承之地,还是只是在边缘,

“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有人敲响了龙钟,怎么……那小子回来了?”

一个须发皆白,但容颜保存的非常好,像才四十岁左右的的老人。

而他这话让大长老一时有些无言,似乎被噎住了,转头看了一眼二长老,而这一眼让不远处的沈默笙瞬间皱紧了眉头。自己的师傅自己最是了解,除了宗主,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更不要说盲目听别人的态度,让他不仅怀疑,这个人真的是他们的师傅吗?

二长老,还是满面微笑的旧模样,沈默笙摇了摇头,他现在心上也萦绕着浓浓的疑云。

“颜师,说来惭愧,我们也不知道那龙纹钟为何自己发出嗡鸣。”二长老冲着那人,微微一笑,脸色也稍稍有些无奈,似乎这一切真的只是偶然。

“自己…...发出嗡鸣?小辈,你是在开玩笑吗?”旁边一个看起来朴实的甚至就像是个种地的好手,但是他不大的瞳孔之中,射出的光芒,却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威压。

“龙纹钟只有历代宗主可以敲响,当然如果他的弟子身体里有他的血脉传承的话,也是可以敲响的的。”最初那个仙风道骨的前辈,淡淡开口。

“弟子…宗主弟子,是清欢么。”沈默笙的脸色瞬间变化,难道龙纹钟响真的和清欢他们有关,那他们现在又在哪里呢?

众人此刻惦念的两人,正躲在仙宗一个极佳的位置向下面望去。

而二人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因为她们全程目睹了一场大戏,他们同沈默笙和柳伊然一样的是他们也目睹了那全是死人的可怕场景,只是两人比他更细心一些。他们亲眼看见那些死人竟然‘死而复生’,这太奇怪了。

白清欢不相信那些人真的是死而复生,说起来她觉得那些弟子有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而现在那幕后黑手也是通过某种手段,让他们装作无事发生,甚至可以装作修炼的模样,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但她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人搞这么多的名堂是想要做什么。

不怪白清欢和叶凌月,他们并不知道那个镇的存在,也不知道其实仙宗还有一些实力极强的前辈,隐居在仙宗的山脚下。

白清欢没有发现沈默笙他们,他们也没有发现躲藏起来的白清欢和白清欢。双方都隐藏的很好,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发现。

“刚才你敲响的好像是龙纹钟。”叶凌月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挑了挑眉。

白清欢摇了摇头,她哪知道那是个什么钟啊,他们回来仙宗,整个仙宗空无一人,难道不可怕吗?她们比沈默笙和柳伊然的运气好多了,她们听到动静,下意识的了躲起来,所以直接看到一个’弟子’,撕开了外皮,露出一张明显邪魅的了很多的脸。

她二人尾随那名’弟子’直接去了传承之地,就看见一个黑斗篷的人背对着他们。而那个当下,白清欢和叶凌月完全没有心思去想那个人到底是谁,因为她们也直面了沈默笙之前见到的满地的尸体。

二人都是如雷击中一般,白清欢甚至看到了她最初穿越而来的时候,那个腼腆笑着跟自己打招呼的小师弟,此刻的他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眼底似乎还残存着不敢置信的情绪。

脸贴着地,口中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成块,贴在脸上,眼神暗淡无光,里面的光仿佛被吹熄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