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背后有印记

月云歌翻了一个白眼,这明明是一件事,非得拆分为四件,这狗男人也太抠了吧!

想到解释权在他这里,她只能妥协,最后选择最能保命的。

“以后无论再生气,都不能对我动粗。”

“本王何事对你动过粗?”

他待她比常人不知好了多少倍,她竟不记恩。

“王爷莫不是忘了好几次都差点掐死我的事?”月云歌讥笑道。

这下轮到君墨尘无言以对。

“好了,我要说的也说完了,我要回听云阁了,若是可以的话,王爷等会儿派人将朝中百官和妃子们资料给我,我提前学习一下,免得进宫丢脸。”

主要还是担心自己进宫遇到某些棘手的人,又不好对付。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样,傻乎乎被萧贵妃算计。

想到上次被他隐瞒着的真相,顿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王爷,上次萧贵妃、福太医,以及神药一事,事情真相究竟如何?王爷为什么要隐瞒实情?福太医如何了?”

话题又忽然引到先前的事情上,君墨尘有些怀疑月云歌脑子一天天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上次的事情,他还没有找到真相,为了不打草惊蛇,顺着线索插下去,他只能隐瞒。

“那件事本王会处理,你不用管这么多。”

“都威胁到我的性命了,我能不管?”月云歌反问。

君墨尘眉目肃然,正色道:“本王说过会保护你。”

这是第二次听到他说会保护自己,她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耳朵微微发烫。

“哦!那上次抓回来的左使呢?查得如何了?”

“本王会处理。”君墨尘一字一句、咬着后槽牙回道。

这女人怎么何事都好奇?

就不能好好当她的硕南王妃,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吗?

见他不愿意回答自己,月云歌也没有再问下去,反正他说了会保护她,她信他一次。

等她离开,君墨尘唤道:“尘东。”

尘东推门进来:“王爷。”

“去将文武百官,还有宫中一些人的姓名背景拿去给王妃,再将尘南尘北调回来,在他们二人没有回来之前,让尘西先在暗中保护王妃。”

“是!”

“还有,明日宫宴,未免上次的人卷土重来,你多派点人保护十二。”

“属下领命!”

交代完尘东,君墨尘转身去书房,开门口便看到窗户上的黑鹰。

他走过去从鹰脚腿上的竹筒中拿出信笺,展开一看,里面只有七个字。

七天后抵京,长住。

君墨尘冁然一笑,将信笺置于火中,兀自喃语:“这家伙可算是决定回来了。”

-

听云阁。

月云歌等了半个时辰,总算是等到尘东将她需要的东西给拿过来。

厚厚的一摞纸,让尘东怀疑她就算看完了,能肉记得住。

被尘东那质疑的目光看了好几下,她随手从里面抽出一本,那是士大夫庄彦一家的。

就这么扫了几眼,她将书籍扔过去给尘东。

尘东不明其中意义,直到她将里面的内容一五一十背出来。

“王妃竟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尘东惊得合不拢嘴。

“我会的本领多了!你无需质疑。”月云歌面不改色。

知道她是指自己刚才的神情,他将书籍放回原位,尴尬地笑了一下:“属下知错,属下还有别的事做,就不打扰王妃了。”

月云歌摆手,重新拿起记载士大夫一家的书籍。

她在上面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庄芬菲。

上次在京城金宝阁,和月馨瑶起了矛盾的那个身材丰满的姑娘便是叫庄芬菲,还是士大夫之女,看来明日庄芬菲也会进宫。

真不知道若是闹着进宫的月馨瑶也见到庄芬菲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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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因宫宴是傍晚开始,月云歌睡到自然醒,随后又开始翻看书籍。

有的资料里面有肖像,对她来说要好很多。

翻着翻着,她发现一张图纸,上面标注了皇宫中各个宫殿的分布。

这一张眼花缭乱的图让她摸索了很久,临近进宫才将宫殿位置方位给记下来。

此次宫宴是秋猎前的宴会,一年一度,也挺盛大的,不能有失方寸。

月云歌交给竹桃来负责,怜儿和栩芝辅佐,不管是沐浴更衣还是梳髻上妆。

她不想让其他人掺和进来,主要她不相信其他人,担心其他人做手脚,害她在宫宴丢脸,毕竟这种事,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常看到。

许久。

经过竹桃那小巧的手一捣鼓,月云歌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挽了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

随后擦脂抹粉,淡扫蛾眉,本就姿色过人的脸在一番精心雕琢后,美得不可方物。

衣服首饰,是月云歌昨日自己精心细选的。

一袭大红飘纱碧罗裙,上面配了黑色百花金织收腰褂子,胸口略低,引出傲人的曲线和精致的锁骨,腰上绑着丝绦,柳腰盈盈一握,外罩暗红纱衣,更显绝色。

延颈秀项,皎若太阳升朝霞,将艳丽明媚的五官衬托得无可挑剔。

举手投足间看似随意,实则透着别样的高贵。

竹桃等人在一旁欣赏着被精心打扮过后的月云歌。

“王妃果真是天下绝色,无人能比。”竹桃赞赏道。

怜儿和栩芝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

月云歌扑哧一笑,“行了,你们别夸了。”

三个婢女相视而笑。

第一次伺候月云歌更衣的栩芝好奇地问道:“不过王妃后背为何会有一个印记啊?”

此话一出,竹桃脸色微变,拍了栩芝一下,皱眉摇头示意后者别再问。

这一幕被月云歌透过铜镜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印记?”

被竹桃警告过的栩芝没有吱声。

“竹桃,你来说。”月云歌板着脸,心想原主背后什么时候有胎记,她竟然不知?

“王妃,那只是一个小痕迹而已,不足挂齿。”

“足不足我挂齿,也得让我知道那是什么再说啊!”

月云歌扭头看着向来不擅长撒谎的竹桃,只要这丫头一撒谎,就不敢直视她。

果然,竹桃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有将她说出来,企图用只是别的理由来糊弄,但刚才栩芝的表情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