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死未卜
海蛇和转轴子和云中燕告别,人家现在有重要的事,他们在这多有不便。
“我说转轴子叔,你们要走可以,别把我们的事漏了堂。外面乱你们也多注意。这次我山寨遇到点事,让你们跟着踢筋,放心,年货我们已经给送过去了,你们带上2把家伙,路上防身。”云中燕交给海蛇和转轴子2把手枪。
转轴子不要,好说歹说,没办法带上了,还带了几十发子弹。2个人骑着马,从山寨快速离开。赶往山下的家里。
没想到刚走出不到10里地,路过一片林子,突然前方出现2条绊马索,2个人来不及反应,连人带马都给掀翻在地。跑上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二话不说上来就给海蛇和转轴子按到地上了。
“你们干什么?”转轴子才一说话。上来一个士兵,抢托子一怼,打在转轴子后脑勺上,转轴子昏迷过去。
海蛇刚转过头来,自己也被来了一下,只觉得脑袋一沉,眼睛一黑,是昏迷过去。
张海平这个小子,阴险的很,他和云中燕表面意思要招安,实际在山寨外围隐蔽的地方安插了大量的士兵,打算一举拿下云中燕的绺子。硬攻山寨,死伤太大,所以想了这么一个招。海蛇和转轴子想出去,那怎么可能,从山寨出来的,他们一率按照胡子处理。抓了2个活的,带回去到时候一并审理。
踩盘子的土匪竟然没有发现,张海平这个人能来剿匪那对土匪是非常了解。
幸运的是,海蛇和转轴子这一走,有几个小土匪也出来巡山,在比较远的地方发现了2个人好像被抓了。所以没敢动,偷着回去报信儿去了。
“大当家的,转轴子和那个后生好像被跳子抓了。他们还没走,估计有后身步。”来报信儿的土匪说到。
“啥?!妈个巴子的,打了一辈子鹰,让鹰啄了眼了。张海平这个王八犊子,当年一套背后一套,来啊,说走兄弟抄家伙,咱们来个鱼死网破。”云中燕火气上来了。
“大当家的不可。”乔师爷说到,“现在咱们不足100号人了,硬拼肯定不行。不但打不了这个张海平,咱们所有人都得贴金。我看,不如马上转移,扯蓬才是上策,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带着武器辎重赶紧向咱们另外一个山头转移。分2路走,一路人少,咱们假装去投跳子,一路人多,尽快往沟里扯蓬。那边咱们有个仓库,老当家当年给咱们留的后身步,他张海平估计不知道。也不好找。等到他们一走,咱们再去讨张海平的不是。”乔师爷老谋深算。
“我咽不下这口气!”林中燕眼睛里冒着火,银牙咬碎是气不打一处来。
“大当家的,乔师爷说的对。咱们不是怕挂彩贴金,现在硬来不划算,这个买卖不能做。不如先养好精神,再去做买卖。”穿云箭赵老三说话了。
“事不宜迟,赶紧的吧。大当家的,完了恐怕这个犊子还不知道有啥阴招呢?”乔师爷催道。
“走!”林中燕嘴里挤出来一个字。
乔师爷安排其他人赶紧收拾东西,兵分两路,开始行动。
20来人,带着家伙,子弹,由赵老三带头,朝着张海平方向走,另外一批人带着重要物品赶往东盘的三界沟,那里有个秘密山头,一般情况不用,老当家的就给他们退身用的。如今用上了。
赵老三已经知道张海平的意图,他们慢慢的警觉的往前走,很快到了林子外围。
他不走了,守在这里。硬打肯定不行,他知道向海清就在这里,假装巡山的人,在这墨迹,好给另外一批人争取时间。转悠了半天,向海清也觉得这个巡山怎么这么长时间,难道自己的计划被识破了!不可能啊。
正当他纳闷的时候,穿云箭带着这帮兄弟开始离开这里。只要张海平不追过来,按照乔师爷的计划他们也可以偷偷撤回到三界沟。
三界沟地面东高西低,进山就一条路,背面悬崖峭壁,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林中燕带着兄弟们赶到三界沟,简单安顿了一下。等着老三的消息。
到了傍晚,这才看到老三偷偷的回来了。“老三,怎么样,没尾巴吧?”
“大当家的,放心,咱们地面儿熟悉。没事,他们没有察觉。”赵老三悄悄的说着。
“赶紧去休息,一路辛苦了。好样的。”
“大当家的,注意放条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派几个人站岗。”
“嗯,我都安排好了。”林中燕也很贼。
张海平蹲了一宿,意思这回林中燕跑不了了,上山寨问信儿,结果功夫不大,报信儿的回来了。
“统领,山寨的人都跑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啥,你看清楚了吗?”
“我进去查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了,东西都没有了。”
“啊呀,大意失荆州啊。”张海平直拍大腿。
再去找?哪找去?这大山套小山,白雪皑皑,往哪走?万一碰到其他绺子,不好说了。
张海平心里这个气,带着士兵开拔。,回到个火器 营。
“抓了2个活的,消灭了100多号土匪,这样报上去问题不大,也算功德一件。”张海平自言自语到。
海蛇和转轴子还在昏迷,过了不知道多久。就感觉脸上被一盆冰冷的水给泼醒。海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
“醒了!”一看是张海平,正打算过堂,可这里分明就是上刑的监狱。到处是刑具。
“你叫什么?”张海平坐在一张桌子后面问道。
海蛇抬起眼睛,“我叫梁建华!”
“哪里人士?”
“辽南人士。”海蛇心想随便说吧。说真话他们不能信。
“入伙多久了?”
“我不是土匪。入什么伙?”海蛇意思你们抓错人了。
“不是胡子,能在山寨里出来?老实点啊,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不是胡子。”
“嘴真硬,你不是胡子,你身上能有这个喷子?老百姓有这个东西?这枪哪来的?”
“这,”海蛇这真没办法说了。说胡子给的,那不就是胡子吗?“我捡的!”海蛇编瞎话他知道这时候如果坦白从宽,那么得牢底坐穿。不能吃这个亏。
“行,不说实话!来给上菜。”张海平下令上刑。
夹手指,夹腿,海蛇就感觉这个痛觉实在深入骨髓,谁发明这个刑法,太缺德了。豆大汗珠顺着脸流下来,他咬金牙关不说,咬定自己不是胡子枪是捡的。
这天晚上,海蛇都熟了,各种刑法来个遍。昏过去好几回,又给弄醒好几回。最后给托回监狱。
转轴子已经醒过来,看到自己干儿子受了大刑,老泪纵横,心疼的不行了。嘴里是大骂这帮畜生。
有个监狱看管还不错,一打听,他也是东盘沟的,一问,原来是转轴子一个村里的外甥。给他呢送点水送点吃的,给送点药,让转轴子给海蛇处理一下。
这里是天昏地暗,简直和人间地狱差不多。海蛇醒过来,躺在地上,就觉得自己被拆了骨头一般,浑身到处是血。
“儿啊,你得吃东西,要不熬不过去啊。过一阵估计我也得来一回。你要活着啊。”转轴子一边哭一边说着。
“干爹,这他妈什么情况,他们不抓土匪,抓我们干啥?”海蛇问到。
“这个世道黑的说成白的,很正常。哪有什么公正一说。那我们顶人头充当土匪,好报功。”
“有没有法律?”
“法?他们谁有权利谁就是法,有了枪有了钱就是王法!老百姓就是泥捏的,没办法。”
“咱们不能在这交代了。想办法出去啊。”
“到了这里,除非有高人相助,否则,唉,基本没有生还可能。”
“啥?!这他妈也太冤枉人了!什么世道!”海蛇一叫浑身难受起来。
海蛇一夜没有睡着。想着如何脱身,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到了早上他觉得既然难逃一死,干脆来个不吃眼前亏,他和转轴子合计了一下,觉得有了主意,到底是怎么做?海蛇心里还是没太多的把握,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海蛇能否逃出升天?一切都在命运之中…